深深的爱着。
他费尽精力企图让温凉从痛失旧爱的创伤中走出,接受一份新的爱情的希冀被温凉毫不留情的毁灭。
他失败了,败给了一个死人。想再努力战胜对方的可能都没有。
完败!
沈赫抬起脚,他从未感觉自己的脚这样重过,像绑了千斤重负。
他一步一步,步伐沉重的走到门口。温凉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他,冷漠的目光看在门外。
沈赫停住脚,嚅动唇瓣,似是还有话要说,可是温凉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无谓沈赫会是什么反应,她强行将沈赫推出门外,关上门。
沈赫抬起头,天黑了。
没有月亮,没有云,也没有星星。乌黑一片。
他勾起唇瓣,苦涩而自嘲的,又缓缓转过头,看向身后紧闭的屋门。
门后,温凉像被人施了定术,一动不动的站着,手紧紧握住门把。
她不明白自己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胸腔会那么那么的痛,像被万箭扎穿。
刚才,对沈赫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她也是这种感觉,尤其在说这辈子只会爱方谨言时。
除了痛,当时她还有些心虚。但无暇去探究那是为何,满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让沈赫对自己彻底的死心,不要再来纠缠她。
看沈赫的反应,她应该成功了。
过了许久,温凉才从莫名的心痛中缓过劲。
她走去窗边。屋外没有人。
沈赫已经走了。
一抹失意忽的从心头掠过。温凉再次莫名。深呼吸了下,强迫将沈赫和刚才发生的事一并从脑中驱走,转身上楼。
留下一封告别信,趁温耀诚他们还没有起床,温凉带着对方谨言的缅怀和完成他遗愿的信念,坐第二天早上第一班机去了法国。
培训原计划为期半个月,但在第3天,也门突然爆发武装冲突,大量平民伤重,加之还有疫症,急需加派救援力量,温凉被指派到了那里。
由于事发突然,走得紧急,温凉来不及告知温耀诚,与他们暂时失联。
就在温凉面临随时被病毒感染、和受暴力、饥饿、死亡的威胁,奋战在也门救援第一线,身在海城的沈赫同样面临一场严峻的事态。
“盛世”顶层会议室,沈赫站在会议桌的主位。
这里本有张椅子,但现在被沈佑恺拿到了一边。可如过去有椅子坐时那样,沈赫嘴角噙着任任何人都看不出内心真实情绪的笑,环视与会的10来个股东,右手食指在桌上有节奏的轻点着。
他是一清早被突然通知到这里开股东大会的。会议由沈佑恺召集。沈佑恺什么目的沈赫早800年前就算准了,不过没想到沈佑恺这么迫不及待行动。
既然他活得不耐烦,自己急着要找死,他就勉为其难的牺牲自己睡眠,满足他心愿。
“太不周到了,怎么连个早餐也不准备。”沈赫斜眼朝沈佑恺瞥去,口气戏谑的道。
沈佑恺讥诮一笑,“这个时候你还吃得下?我还真是佩服你。”
沈赫挑眉,故作不解,“为什么吃不下?”抬手摸摸自己的胃,“我胃口好着呢,不仅吃得下自己那份,还吃得下别人的。”
沈赫的一语双关沈佑恺听懂了,他聚满阴险光泽的眼眸微抽了抽,紧盯沈赫。
沈赫不屑再看他,懒懒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秘书,吩咐她给他泡杯咖啡,再买了个鸡蛋火腿三明治,还特别叮嘱芝士要双份。
秘书嘴角抽抽,心里嘀咕的和沈佑恺一样。
现在会议室里氛围凝重,除了沈赫,其他人全都正襟危坐,神情肃穆。她听说这个会议是要将沈赫驱逐出”盛世“,她相信沈赫肯定也知道,他怎么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有闲情雅兴吃早餐?
嘀咕归嘀咕,秘书还是去了,很快就把早餐买来。回来时,会议还没开始,会议室和刚才一样肃静。
沈赫点了点桌子,示意秘书把早餐放到上面。秘书提着胆,很小心的,尽量不发出一点点声响的把东西放到了桌上。
沈赫拿起咖啡,打开盖子,杯子里立即冒出咖啡的香气。
沈赫闭眼,模样十分享受的闻了闻,“嗯?真香!”
沈佑恺唇瓣勾起无语的冷笑,在座的其他股东纷纷不满的皱起眉头,只有坐在右手边第一张椅子上的沈修泽,面无表情、目光寡淡的看着沈赫演戏。
看沈赫喝了2口咖啡,又慢条斯理的开始吃起三明治,沈佑恺强作不急不躁终再沉不住,“你好了没有?”
沈赫一派惊讶,“你在等我?”又挑起戏谑的笑,“我一直都在等你呢。还以为你早上牙没刷,怕臭着大家,不好意思开口。”
沈佑恺差点没被这话气噎住,脸色青了青。
清清嗓子,沈佑恺快速调整好面部表情,恢复先前的镇静,面向众人,切入正题,“各位股东,今天召集大家来开这个会议,是我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
他顿下话,看眼沈赫,沈赫一眼没瞧他,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三明治。
沈佑恺嘴角微微一勾,奸佞和得胜尽现,再次看回众股东,“我们这位不经董事会决议,擅自霸位“盛世”总裁的先生,手中已没再持有‘盛世’一分股份。”
一语落毕,除了与沈佑恺一个阵营的几个股东外,其余股东一听全都震惊得瞠目结舌。
会议室里一时鸦雀无声。
“什么意思?”片刻,大家相继回转过神,有些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让沈佑恺再解释清楚。
沈佑恺又挑起得胜的笑,“早在今年1月,沈赫就已将他所持有的所有‘盛世’股份都转卖给了沈修泽。也就是说,沈赫现在已没有资格再待在‘盛世’,更没有资格再做‘盛世’总裁。”
这次大家都不再怀疑自己的听力,目光一致看向了沈修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