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听秘书要再说什么,沈赫戾声喝断。
“……”秘书吞了下口水,把后面要说的话生生咽回去,“好的。没有别的事了。”
沈赫不耐地挥挥手。
秘书心里擦了把汗,幸好这次没被他骂。
像背后有只吃人的猛兽在追她,秘书脚步逃似的出了办公室。
沈赫身体向后靠到椅背上,从胸腔里吁出口闷气,点燃一根烟,目光朝鱼缸里的手机看去。
他之所以把手机扔到里面,全是因为温凉。
那天,温凉说了句不相信他就甩手回家了,沈赫心痛得无以复加,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走。
他想不明白,自己这样赤诚地把心剖开给她看,温凉为何还是无动于衷。他已经不奢求她原谅,只希望她能理解。可是,这也不能。
他越想越不甘心,于是又给她发消息。他也知道自己这样死缠烂打只会更惹温凉温凉厌恶,但他就像走火入魔了一样。
温凉把他新的手机号又拉黑,他再换新的卡再发。温凉还是拉黑,他继续换卡发。这样循环往复,他总共用了几十张手机卡。
刚才,温凉总算回复他了,他还来不及高兴,就被回复的内容浇得从头凉到脚。温凉警告他,若他再骚扰,她就报警,并且明天离开海城。
沈赫不怕她报警,就怕再也见不到她。他心里难受的堵得慌,一时找不到撒气的对象,只好扔手机发泄,好巧不巧手机就被扔到了鱼缸里。
抽了几口烟,沈赫还是郁气难平,他又抄起桌上的烟缸朝对面墙上扔去。
随着哐的一声重响,办公室的门随之打开。一道巍峨峻岭般的挺拔身姿立在门口。
“这又是跟谁置气呢?”看眼地毯上被砸得粉碎的水晶烟缸,楼少棠好看的薄唇诮弄的一勾,修长双腿迈了进来。
沈赫讶了瞬,“你怎么来了?”
“你这儿是大雄宝殿,我不能来?”楼少棠唇边戏谑弧度加深,抬手晃了下手上拿着的酒,“别人送了我瓶好酒,过来跟你喝一杯。”
沈赫锐眸狐疑眯起。不是他让楼少棠来,楼少棠还从没有一次是主动到这里来的。
“愣着干吗,拿杯子。”见沈赫盯着他看,还坐在位子上不动,已坐到沙发上的楼少棠曲起2根手指,拿指节敲了敲茶几。
沈赫收起疑惑,起身,从酒柜里拿了2个酒杯,坐到楼少棠旁边的长形沙发中间。
“什么好酒,让你亲自过来?”沈赫挑眉,朝楼少棠手上的酒看去。
楼少棠打开瓶盖倒酒,“RareCask.”
沈赫一听,确实是好酒。但他不是没喝过,哪里值得楼少棠特地拿来。
他今天来肯定不是为了找他喝酒。
沈赫内心断定,勾起笑,佯装不疑,拿起一杯酒,轻轻摇动杯身。
楼少棠也端起酒杯,轻轻摇晃,“什么事心情不好?还是为冰山?”
冰山,是楼少棠对温凉一惯的称呼。
提到温凉,沈赫上扬的嘴角刹时垮下,脸庞刚才出现的一点霁色又变成先前的晦黯。手中的酒杯静止不动了。
“嗯。”沈赫突然口中发干发苦,他跳过闻香环节,直接仰头喝了一大口酒。酒液凶烈地滚过喉咙,直冲进胸腔。
楼少棠注视着他,脸上也收了笑,“你离婚的事,她知道了没?”
“知道又怎么样?”沈赫自嘲的笑了声,温凉无动于衷的冰冷容颜再次浮现在眼前。
已经多年没有见沈赫这般凄绝的模样,而令他这般的,依然是多年前的那个人。楼少棠强硬的心不免也为之一涩。
“想不想听个好消息?”楼少棠问。
沈赫反应不大。对他来说,现在没有什么消息会是好的,会让他高兴的。
看他这副毫无所谓知道的样子,臆想接下去他听到他话后的反应,楼少棠不禁轻笑了笑,启开薄唇轻飘道:“冰山可能没有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