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点了一支烟,想祛祛嘴里的苦味,谁知苦味更甚。
抽了几口,沈赫把烟捻灭,拿出手机再给温凉发消息。无论如何,他明天一定要见到温凉。不然,他就要被思念胀得爆炸了。
叮叮——
兜里的手机消息通知铃音响了几声,温凉刚要拿出看,宋琬芬的问话就滑进温凉耳中,“小凉,你跟我说实话,点点和豆豆是谁的孩子?”
温凉身形倏得一顿,脸色骤变。没有想到宋琬芬让她陪其到洗手间是为问这话。
原来真的这么明显,连舅妈也一眼看出来了。
她的表情已给出了答案。
“怎么会这样?到底怎么回事?”尽管宋琬芬在看到宝宝时已有所怀疑,但在得到证实的当下,她还是心乱了。不可思议,万般不解。
“向风知道吗?”宋琬芬不由又紧张担心。刚才看裴向风的对2个宝宝疼爱宠溺的模样,应是不知道。这事千万不能让他知道。
温凉点下头。
“他知道?”宋琬芬惊讶得瞠目结舌,“这……”她大脑一片混沌,无法正常思考了。
温凉捏住手,抿唇不语。
这件事要解释不是1?2句话,而且这里也不是合适的地方。
但是宋琬芬却等不了,疑问接二连三地冒出来,“那么沈赫呢,他知道吗?你回来有碰见过他吗?”
“你这么多年没回美国,就是因为不想让我们知道这事?”
理解宋琬芬的心情,温凉消除她担忧,“舅妈,你别担心,现在他们谁也不知道。”
宋琬芬听糊涂了,“你刚才不是说向风知道。”
“他只知道宝宝不是他的,但不知道是沈赫的。”
见宋琬芬满面一头雾水的,温凉又道:“以后我再跟你说,先出去吧。”
两人回到餐桌,裴向风已买完单,正跟温耀诚提议让他们住到家里。
温耀诚夫妇单独住惯了,加之和裴向风还不熟稔,婉言谢绝了。裴向风再三劝说也无用,只好尊重他们意,将他们安顿到“濠生”住。
回家途中,裴向风不由又说起这事,“舅舅也真是的,和我们一起住有什么不方便。”
“舅舅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
“我怎么是别人?!”“别人”2个字又伤到了裴向风的心,他脸庞浮现出受伤。
温凉默不作声。
气氛一时有些僵,裴向风压住情绪,看眼温凉手中握住的手机,“刚才又是嘉佳的?”
几分钟前,温凉手机又响过,温凉还是只看了看,没有回。
“嗯。”温凉面不改色地说谎,把手机放回兜里。
信息是沈赫发的。先前温凉和宋琬芬在洗手间谈话沈赫就发过,温凉忘了看。刚才他又发了一条,说明天公司有重要会议,让温凉送他去公司。
裴向风依旧信以为真,“你告诉她,舅舅舅妈来了吗?”
“还没。她约我明天吃午饭,到时候再告诉她。”
裴向风不解地蹙起眉头,“她最近怎么老约你?”
温凉一时找不出合理的解释,只能一笑置之。
裴向风也不再追问,“明天你和她约在哪里?我送你过去。”
“不用,我自己开车。”
裴向风一听,再抑不住心中的堵闷,猛得踩下刹车,“Grace,你什么时候可以麻烦我?”
温凉身体被惯性回撞到椅背上,她错愕地望着裴向风,没有想到他反应会这样激烈。
片刻,她面容回归平静淡然,“我最大的麻烦,你已经帮我解决了。其他的,我不能再麻烦你。”
她的意思是,她欠他的已经够多,不想再欠他。
“如果不是为了点点和豆豆,你是不是连朋友都不会和我做。”裴向风面色已然晦黯,语气低落。
温凉一语不发。若不是因为宝宝,她确实不会与裴向风产生交集。
温凉的沉默如一把利刀,将裴向风痛涩的心割裂开,“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
“你是我的恩人。”温凉神色仍一片寡冷,直视着裴向风已盛满痛楚的泛红的双眼。
“我不想只做你的恩人!”裴向风坚守多年的隐忍与默默等待终于土崩瓦解,“Grace,我爱你!我想做你真正的丈夫!”
温凉面无一丝波澜,心亦是静如止水。
她一直知道裴向风爱她,也知道裴向风的心愿。不然,没有哪个男人会无私和伟大到愿意接受一个生育了别的男人孩子的女人,还把孩子认作自己的。
虽然实际他们无名无实,但在外人眼中他们却是一对真实的夫妻。是裴向风保全了她的名声,让点点和豆豆不致招世人歧视。
他的恩情,她没齿不忘。
可,除了感恩,别的情感她再给不出。
不止裴向风,对任何一个男人,她都不会再付出一分真情实爱。
“向风……”
“你不要说!”裴向风急切地抢断,手指抵住温凉唇瓣,“不要说。”他情愿做鸵鸟,也不要亲耳听见温凉残忍的拒绝。
温凉不再说,所有歉意和感激尽数写在她眼中。
裴向风手指还抵在温凉的唇上。她的唇同她的脸,也同她对他的情感一样凉薄。
裴向风满腔凄怆,悲伤的双眸胶着在这两瓣嫣红上。
在与温凉假扮夫妻的近3年里,他对温凉做过许多亲昵的行为,牵手、拥抱、相互勾搂,唯独没有接过吻。他们亲吻仅限于在彼此的脸颊或额头。
此刻,他突然想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