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少棠高冷的俊脸岿然不变,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与自己毫无牵连。
沈赫视线往裴向风身后的秘书扫去,抬了抬手指,示意她站起来。
沈赫满面带笑,可秘书看着却瘆得慌,背上冷汗都出来了,不禁就站了起来。
沈赫拿过椅子,放到裴向风边上,与裴向风并排,坐了下来。
沈赫在业界也是鼎鼎有名,加之又曾是程家的姑爷,股东们全都认识他。其中一个与程鸿生关系甚笃,曾在几次程家家宴中与沈赫有过多番接触的股东再憋住惊讶和困惑,问沈赫:“这个,你怎么会是我们‘濠生’的股东?”问着,这人又看了眼楼少棠。
楼少棠还如一座冷眼静观世事的冷山,没有一人要解释的意思。
沈赫也无视那人,将手上拿着的文件丢给裴向风。裴向风一把接住,立即打开看,随之惊得又看向楼少棠。
“楼少棠,你违约了!”裴向风不再淡定,恼怒地瞪视楼少棠。
楼少棠面庞终于有了变化,他若有似无挑挑嘴角,“是吗?你看仔细。”
裴向风又看回到文件上,一个字一个字仔细地看,越看他的脸更怒。
股东们一个个心里也打起了鼓,之前问沈赫的那个股东又开口了,“向风,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身风拿文件的手愤怒地攥紧,手背青筋根根暴起。
沈赫挑唇勾笑,站起身,口气谑弄地道:“裴总现在情绪有些不稳,还是我来告诉大家吧。”
所有人盯着他,等他解释。
沈赫清清嗓子,刚开口要说,突然又停下,看眼众人面前的水杯,又看眼自己空空的桌面,诮笑了声,“是嫌我这个股东小,水也不给倒了?”
秘书一听,白着脸赶紧给他倒了杯。
沈赫满意地笑了笑,却是没端起来喝,故意卖关子地还拖着不说。
除了楼少棠,其他人都快耐不住性子了,眼见那个股东又要开口,沈赫这才又清了清嗓子,说:“裴总在一个月前,将‘濠生’10%的股份卖给了‘天悦’集团。”
一语落地,股东们震惊万分,会议室登时炸开了锅,大家纷纷质问裴向风,“向风,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裴向风也始料未及,他脸色铁青,一时无言以对。
“他当然不告诉你们。”沈赫戏谑的声嗓再次响起,他目光朝裴向风乜眼,得胜的勾勾唇,“这是他为一己私欲,同楼少棠私定的交易。”
“什么私欲?”股东们问。
沈赫小指轻挑额前的碎发,舌尖顶弄了下腮帮子,嘴角又划开抹诮弄的笑,“具体是什么我就不便在这里说了,回头大家还是问裴总本人吧。总之,现在我是这10%股份的持有人,是‘濠生’的股东之一。”
裴向风眼眸愤怒的猩红,双手均已握成了拳头。他恼怒自己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一招,让自己跌进了楼少棠挖的坑。
当初,楼少棠答应了裴向风的合作,但以入股“濠生”为条件,并且是只出1%的资金。也就是说,另外的9%全由裴向风从自己的股份中无偿转让。换句话,就是裴向风免费大放送。裴向风考虑了3天,最终同意了。
也是谋深谨慎之人,裴向风顾虑到楼少棠毕竟和沈赫是感情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他特别在合约里限定了楼少棠不得以任何形式转卖,出售这些股份,否则将赔偿股价总额10倍的违约金。
楼少棠确实没有卖,他直接将所有股份赠予给了沈赫。他没有违约。
真是百密一疏!
突然想起上周在温凉家的厨房,沈赫对自己说的那番“忠告”;又想起前几天沈赫嘴皮一翻,豪掷5000万买下Herman的作品时,他诮弄说这些钱非他所出,裴向风胸腔怒火熊燃,拳头紧握得似要将自己手骨都捏碎。
他恼怒显而易见,却又无法爆发。沈赫嘴角又诮蔑地勾了勾,收起文件,“好了,大家对我的身份还有什么异议吗?没有话就切入正题。大家都挺忙的,别浪费时间了。”
沈赫重新坐下,拿起茶杯喝了口,随即嫌弃的啧了记嘴,“‘濠生’的饮用水可以换一换了。”
楼少棠内心失笑。这么快就行使股东的发言权了。
股份文件股东们刚才都相继传了看过,对沈赫已是‘濠生’股东没有任何质疑,他们现在全都气愤裴向风,只是现在不是炮轰他的时候。今天会议有几个十分重要的议项必须要出结果。
“向风,开始会议吧。””濠生”的第二股东代表所有股东发话。
裴向风压住火,暗自快速地调整好情绪,坐下来开始会议。
第一个议项是“濠生”准备在南非新建一座度假村。才把背景介绍讲完,沈赫就提出反对。将反对理由逐条讲完,原先还在同意与反对之间摇摆不定的几个股东,全都坚定地站到了沈赫这边。
这个项目裴向风早做好流产的预想,他没一句说服,把文件扔到一边,说下一个。又才说了3句,又被沈赫“我反对”3个字生生打断。
明知沈赫是故意的,裴向风却不能挑穿,他强抑恼火,接着往下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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