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赫好看的薄唇里飘然而出。他单手习惯性地插进裤兜,仿佛只是在说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
女医生脸像僵尸一般煞白,身体也僵硬得像僵尸,“什么,什么话?”
她舌头打结了,大脑乱哄哄的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刚才都说过些。颤跳的心脏跳得越发厉害,不由又极害怕的吞了下口水。
沈赫瞥眼身旁的桌子,从其中一个餐盘里拿起一把勺子,目光再瞥回女医生,薄冷的唇角微微一勾。
女医生被这抹浸透阴寒的笑冷得浑身汗毛竖起,微胖的身板不由又打了个哆嗦。就在一滴冷汗从她额角滑落之际,沈赫握住勺柄将勺子狠狠地插进了女医生的嘴里。
勺子不是很大,不过也不小,加之女医生的嘴是紧抿着的,被突然这么大力的一插,她嘴角一下裂开,出血了。女医生顿时痛叫出声,捂住嘴,疼得眼泪都飙出来。
旁边的人全都惊惧了。有些不由自主的倒抽冷气,大部分人是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尤其是先前和女医生一齐中伤温凉的那几个。
“沈赫!”已断定沈赫会教训女医生,但万没想到他是用这个手段。有些狠了,温凉也被惊到,出声制止他。
沈赫充耳不闻,又用力把勺子从女医生嘴里拔出来。勺子像把锋利的刀,将女医生受伤的嘴再次重重的伤到,血流更甚,女医生当即痛得弯下身,呜呜地哭起来。
见她这样,温凉于心不忍了,想扶女医生起来去包扎伤口,但马上想到这样做势必显得太圣母了,又会惹人冷嘲热讽,于是生生忍住了这股冲动,用规劝的语气对沈赫说:“够了。”
今天只是杀一儆百,目的达到了,沈赫也懒得再费力气教训女医生。他将勺子扔回到旁边桌上,随即目光阴冷地扫向四周的人。众人心一下提起,个个神色紧张,神经紧要绷。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沈赫内心轻蔑一嗤,展臂将温凉揽进自己怀里,阴森面容不变,对他们道:“看清楚了,温医生是我的女人,以后谁要再敢造谣诽谤,”他顿下话,朝已经瘫倒到地上痛哭的女医生瞟眼,“跟她一样,这张嘴就别要了。”
所有人都吓巍巍地望着沈赫,没有一个敢吱声,内心全在使劲点头。
温凉使冲沈赫责备到尽管知道沈赫是心疼她,为她出气,但回到办公室,温凉还是责备沈赫,“你太过了。”
沈赫后背往沙发懒散的一靠,两腿交叠搁到茶几上,毫不认为自己做的过分,“对付这种人就该用这种手段,难道还好声好气地跟她讲道理?”
他讥诮挑眉,手伸进口袋,刚习惯性地要掏出烟抽,马上想到这里是医院,立即又放回去。
温凉没好气的拍下他腿。沈赫会意,立即把腿一收,规规矩矩地并拢。
温凉转身坐到办公桌后,“还有,跟你说过了,我们现在没有复合,别在外面别乱说我们的关系。”
听她这样说,沈赫更不以为然,贱兮兮地笑道,“迟早会复合的。”
他起身朝温凉走过去,只听温凉又说:“谁说的?凭你今天的表现,再延迟。”
“啊?”已经快一个月了,温凉还不松口,现在又说要延迟,沈赫急了,忙跑到温凉边上抱住她,跟她撒娇,“别啊老婆?我今天表现这么棒,应该要提前才对呀?”
温凉内心发笑,推开他,哼了声,“想的美,再叫老婆,再延迟。”
沈赫装怕的捂住嘴,噤声。不再说笑,言归正转,“你还是辞职吧,回‘禾睦’,别在这儿受气了。”
相信经过今天这事儿,没人再敢给温凉气受,但沈赫还是不想温凉在这里工作,虽然他不是不能天天来这儿见温凉,但毕竟没在自家医院那么近水楼台。
而且,不论从硬件条件还是其他方面,‘禾睦’都比这家医院要高出几个档次,凭温凉的实力在这里工作是屈就了。
“No.”温凉不假思索,一口拒绝。
对谁他都有办法治,唯独对温凉,沈赫百般没辙。无奈地叹气,沈赫又搂住温凉,“好吧,老,”差点又要习惯性地叫温凉“老婆”,沈赫立马刹车,改口道:“那你以后受了什么委屈,千万别不说闷在心里,一定要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今天若不是太想念温凉,这时就来医院见她,沈赫还不知道竟然有人敢这般欺负他心爱的女人。
一股甜蜜的暖流涌进温凉心田,她嫣红的唇瓣不禁微微勾起,故作不待见的说:“知道了,你可以走了,上班时间到了。”
还约了楼少棠,沈赫不再逗留,亲了下温凉的嘴,痞坏地笑眨下眼,“走啦,下班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