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速之客身上滑过,看向最后进来的阴世雄,淡声问道:“怎么了?”
阴世雄忙说:“老爷子突然病了,门口的哨兵就放他们进来了。”又说:“我在门口接了他们,已经给陈医生打了电话,他正往这边赶过来。”
霍绍恒点点头,缓步从楼梯那边走过来,两手插在裤兜里,不紧不慢地说:“祖父和父亲留下,其余的人马上离开。”
霍冠辰没有做声,霍老爷子却忍不住了,从沙发上翻身坐了起来,恼道:“绍恒!大过年的,你这是要做什么?!”
“祖父病好了?”霍绍恒笑了笑,“您别生气,但您也别让我难做。”说着,他看向跟着来的章家人,还有霍嘉兰,声音从容不迫:“请你们离开。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
章枫没料到霍绍恒这么绝,都已经进来了,还一力要他们出去。
她没说话,只是扶着霍老爷子的胳膊站在他身边,给自己的儿子儿媳使眼色,让他们站到她身边来。
章宝辰和钱石惠说实话,已经被霍绍恒的眼神吓得腿肚子都软了。
他们跟霍绍恒不熟,本来就怕他,现在又这样说,跟撕破脸一样,心里更加忐忑不安。
“他们怎么不能来了?!”霍老爷子脸都黑了,霍绍恒这样做,完全是不给他面子,他当了一辈子兵,最后爬上军部最高委员会二把手的位置,还没人敢给他看脸色,“这里是你的家,也是霍家人的家,你要赶他们走?!”
“这里是特别行动司总部副军长的官邸,不是霍家人的家。”霍绍恒对霍老爷子微一欠身,“情况特殊,对不住了。”
他旋身侧对着大门,下了命令:“卫兵。”
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跑了进来,朝他敬礼:“首长!”
霍绍恒点点头,手臂伸出,从章枫一直指到门口的章文娜、章文杰姐弟俩,“……这些人,统统给我抓起来。”
“是!”这些士兵训练有素,马上从背上摘下绳子,不容分说地将章枫、章宝辰和钱石惠反绑起来。
快要绑到霍嘉兰的时候,她脸色一白,急忙道:“大堂哥!我是来给二婶赔罪的!你让我见二婶一面,给她磕个头!磕完我就走!”
“呵……”顾念之忍不住冷笑,走到霍绍恒身边站定,对霍嘉兰挑了挑眉:“你虐待宋夫人十年,磕个头就能了事?——你的算盘打得也太精了吧?”
“我不是有意的……”霍嘉兰顿时哭了起来,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被白瑾宜骗了……”
她哭得无比伤心,泪珠如同断线的珠子往下淌,脸上的神情非常悲戚,不过哭起来的样子很好看,没有鼻涕眼泪弄得到处都是。
顾念之冷眼看了她一会儿,才说:“好了,说了光磕头和哭是不管用的。——霍嘉兰,你别以为刑事上没有定罪,你就万事大吉了。我跟你说,过了春节,你伤害宋夫人的民事官司,我跟你打定了。”
霍嘉兰没想到还要告她,全身颤了颤,求援似地看向霍冠辰:“二叔,我真的不知道是被骗了……二叔,我爸爸不在了……”
“你住口。”顾念之微愠,出口呵止霍嘉兰:“你提你爸爸什么意思?是说霍冠元大校不在了,你就能虐待宋夫人?这个逻辑我也是不懂,我说了,你别在大年夜跑我们这里哭哭啼啼触我们的霉头。赶紧回家待着,吃好喝好,等着收法院民事官司的传票吧。”
霍嘉兰对宋锦宁的精神虐待,刑事罪责是没有,但民事官司完全有的打。
民事官司打输了不会坐牢,却能让你赔得倾家荡产。
霍嘉兰脸色灰白地坐到地上,还没缓过劲儿来,霍绍恒也说话了:“你既然不是大伯父的亲生女儿,按照基金托管条款规定,大伯父那份基金收益就不能再转给你了。我已经给信托基金的管理人打过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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