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被噎了一下,暗忖她怎么就成了何之初的人?
但是又一想,何之初是她导师,又是个特别护短的人,这一点,顾念之在美国国会实习的时候就充分感觉到了,所以说她是他护着的人,也没有错吧?
正迟疑间,霍绍恒已经端着一个托盘从厨房走了出来,上面放着三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还有一小杯温牛奶。
“检查写完了?”霍绍恒漫不经心地问道,好像没有听到何之初刚才发狠的话。
顾念之松了一口气,急忙起身,从霍绍恒手里接过托盘,说:“这有一杯咖啡是给小泽哥的吧?我给他拿进去。”
霍绍恒点点头,“牛奶是你的,晚上吃饭了吗?”
顾念之忙说:“在家里吃过了回学校的。”
“那没事了,拿去给小泽。”霍绍恒对顾念之自然而然说他的官邸是“家里”两个字很是满意,也不计较何之初刚才说“我的人”这句让他听了很膈应的话了。
顾念之把两杯咖啡放到茶几上,一杯霍绍恒的,一杯何之初的,然后端着托盘快步回到小书房里。
赵良泽正在里面拿着手机上网,见顾念之进来了,又关上门,不由笑着问道:“干嘛呢?跟做贼似的?”
顾念之扯着嘴角笑了笑,将那托盘放到他面前的书桌上,“霍少亲手做的咖啡,快喝,外面喝不到。”
“啊?这么珍贵?那一定要慢慢喝,细细品!”赵良泽高兴地取了过来,作势喝了一口。
顾念之捧着自己的牛奶也喝了起来,抬眸看见窗外的夜色,繁星满天,晴朗的夜空里一丝云彩都没有。
看着这么美好的夜景,顾念之居然情不自禁打了个哈欠。
赵良泽:“……困了?”
顾念之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手表,“今天闹了一场,已经快九点了。”
她磨磨蹭蹭地喝完牛奶,对赵良泽说:“小泽哥,你说我能不能先回宿舍啊?霍少同何教授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赵良泽横了她一眼,“这我可不知道。霍少是我首长,他要做什么,不可能对我说,我也不可能去催他。”
顾念之叹了口气,“那就慢慢等吧。”
其实她心里也很焦虑,不知道何之初和霍少会说些什么话。
……
客厅里,何之初抿了一口霍绍恒做的咖啡,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霍先生的咖啡做得这么好,这是正宗南美口味的咖啡。”
“何教授是南美人,当然要为何教授做南美风味的咖啡。”霍绍恒微微一笑,“再说你的厨房里有很多现成的南美咖啡包,我是借花献佛。”
“不敢当。”何之初微微躬身,“霍先生真是见多识广,做事缜密,难怪能将念之护得滴水不漏。”
“何教授过奖了。”霍绍恒也跟何之初打太极,“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她是上面交给我的任务,我一定要好好完成。”
“是吗?”
完成任务?难道不是假公济私监守自盗?
何之初差一点就讥讽出来,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
霍绍恒泰然自若,他也不能失了风度。
“其实我的工作做得很不到位,何家在南美赫赫有名,我却是最近才知道,实在是太大意了。”霍绍恒慢慢将话绕到何之初的老家,一点一滴地要挖掘出顾念之的身世。
何之初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笑容,那笑容变化得太快,几乎是一眨眼间就消失了,连霍绍恒都没有觉察到。
等他再细看时,何之初依然是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霍先生太谦虚了,您这样的工作态度和能力,照我看,这个世上也找不出几个人能跟您相提并论。”
“何教授真看得起我。”霍绍恒往后靠在沙发上,端起咖啡也喝了一口,再放回茶几上,“不过何教授,您家族那么大的生意,您为什么不留在家里继承家业,而是要去哈佛大学做教授呢?据我所知,哈佛大学教授的年薪,恐怕不够您一个月的花费吧?”
何之初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了,他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摇了摇,“霍先生,谈钱就俗气了。我去哈佛大学做教授,是因为我喜欢做学问,喜欢教学生。我从这里得到的乐趣,比在家里做生意挣钱要多多了。”
俗气?呵呵,真是敢说……
霍绍恒在心里微晒,“我就是打个比方,何家那么大生意,简直像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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