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
余庆刚刚回了个名字,这位名为杜衡的青年便又自顾自热情地说道:
“我看你和我们一起堵在这里。”
“想必也是从近海过来,去澄州的修协分会开会的吧?”
“啊?”
“开会?”
余庆微微一愣,老老实实地答道:
“我的确是近海来的,不过...”
“我其实是去修协分会登记报到的。”
“不瞒你说,我的申请刚刚通过,现在还不算是正式会员。”
“哦?”
听到这话,杜衡不由悄悄眯起了眼睛:
余庆手上戴着的手表和他戴的一样,并不是那种只有单一追踪功能的定位手表。
它是连接着修真者协会官方数据库的智能终端,是修真者协会正式会员才能佩戴的身份认证装置,不是普通修行者说要就能要到的。
而余庆还没有完成登记报到,还不是正式的修协会员,就已经不知从哪里提前拿到了它。
“这小子...”
杜衡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
“不会是关系户吧?”
他在心里暗暗给余庆打了个“二世祖”的标签,表面上倒是依旧热情:
“难怪了...”
“我说怎么不认识你,原来你还是新人啊!”
“要知道近海就这么大点,登记在案的合法修行者也没有多少,大家都相互认识。”
杜衡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一辆大奔,又笑道:
“车里还坐着两名道友,都是结伴出行去澄州开会的。”
“大家遇上也是缘分,要不相互介绍认识一下?”
“还有两个修行者?”
余庆微微有些吃惊:
他觉醒至今也就见过李悟真这一个正经修行者,比他见过的入魔者还少。
现在倒好,修行者一来就是三个。
余庆点头应下杜衡的邀请,便跟着杜衡凑到一辆他根本叫不出车型、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大奔旁边。
他隔着窗户一看,里面的确还坐着两个人。
令人啧啧称奇的是,这两人还是一个和尚,一个道士。
和尚是个中年胖和尚:
他白白胖胖、面带红光,穿着一身华丽鲜亮的锦斓袈裟,端居在这辆大奔的驾驶座上,看起来很有一种有钱人的雍容气度。
而道士则是个年轻小道士:
他相貌清癯、身材瘦削,穿着打扮和普通市民无异。
但他头上扎着的道士发髻、颔下蓄起的山羊长胡、还有眼中那古井无波的淡漠眼神,却总能让人第一眼就觉得他是个道士。
在杜衡的介绍下,余庆也了解了这两人的身份:
胖和尚江湖人称法慧大师,是近海法螺寺的得道高僧。
余庆顿时听懂了什么:
法螺寺是近海有名的千年古刹,上门参拜的香客络绎不绝。
里面招新和尚都敢给两万的月薪,得道高僧的待遇就更不用说。
难怪...
难怪这位法慧大师开的是大奔。
而法慧大师也的确有大师风度,不仅十分热情地和余庆这个路过的道友搭话,说话还总有种令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和他相比,那位年轻小道士就显得十分冷漠了:
“谢道玄,道士。”
他淡淡地吐出这点少得可怜的信息,就不再对余庆多加理会,而独自闭上眼睛、调理内息。
“这...”
余庆被对方的冷淡态度弄得有些尴尬。
但杜衡和法慧大师两人却都十分擅长待人接物,没费几句话的功夫就又炒热了气氛。
“两位。”
余庆和他们两人随意聊了几句,就又有些在意地问道:
“你们知不知道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堵了这么久,车动也没动?”
“这...”
杜衡摇了摇头,答道:
“不太清楚,我们三个都没去看过。”
“贫僧倒是清楚。”
法慧却是气定神闲地答道:
“前面有货车侧翻,引得附近村民哄抢,致使道路堵塞不通。”
“这?!”
余庆猛地一惊:
要知道,事发地点距离远得他用肉眼都看不清,周围更是吵得让他耳朵刺痛听不分明。
而这法慧大师明明没有下过车,更没去前方探查过,竟然还能把事情说得那么清楚。
这是何等恐怖的感知能力?
“大师果然厉害!”
余庆毕恭毕敬地赞了一句,又万分好奇地问道:
“不知,您是用了什么神通得知此事?”
“哈哈哈。”
法慧大师笑了笑,一本正经地答道:
“我们有道友堵在前面了,他们在微信群里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