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的声音马上就幽怨得像是被渣男玩弄抛弃的可怜少女:
“余庆!”
“你和我约会,竟、竟然偷偷看别的女人?!”
“啊?”
余庆微微一愣,马上反应过来:
“哪、哪有?”
“我是看到楚天翔了!”
“恩?”
林小晚微微一愣,然后狐疑地顺着余庆的手指仔细一看:
余庆说的没错,楚天翔也在这里。
他就这么一脸坏笑地坐在那女人身旁不远,也不上前跟人搭话聊天,只是用那饱含侵略性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漂亮女人,看着她独自一人越喝越醉、越喝越迷糊。
楚天翔是一个实干家。
那句“这地方适合玩一夜情”可不是他信口胡说,而是他经过了长期且持续不断的切身实践才总结出的实用生活经验。
为了验证这个生活经验的实用性和可重复性,楚大少今天在招待完众位道友之后又不辞劳苦地赶赴酒吧,切身实地地搞起了社会研究。
那个看上去成熟漂亮的职场女性,显然就是楚大少今天看中的“研究对象”。
“楚天翔在那?”
林小晚长长地舒了口气,却又狠狠白了余庆一眼:
“那、那你也不能看!”
“这女人长得跟‘红桃皮蛋’似的,你可别被她给勾引走了!”
红桃皮蛋,原指扑克牌通缉令上以采补阳气闻名的“红桃Queen”柳菲菲。
因为余庆在打牌时说了一句她漂亮,所以这个词就被林小晚引申为了“所有能勾走自己男朋友眼神的放荡女人”。
“哈哈...”
余庆悻悻地收回了眼神,干笑道:
“好了...我不看就是了。”
“那就好。”
林小晚凶凶地哼了一声:
“你要看也只能看我。”
话是这么说,但林小晚不让余庆去看,自己却忍不住朝那边多望了几眼。
这倒不是因为那个女人能漂亮到让人目不转睛的地步,而是因为楚天翔此刻的表现实在是有些令人心生不安:
首先,楚天翔这人染着头令人不适的黄毛,穿着打扮也土得很没格调,所以一看去就很像那种电视剧里奸淫掳掠强抢民女的土豪恶少。
其次,楚天翔望向那女人的目光里带着几乎不加掩饰的邪意,嘴角更是始终带着一抹有几分淫邪味道的坏笑,令人看起来十分不适。
更糟糕的是…
在那位黑丝小姐姐逐渐酒意上头、神智不清之后,楚天翔就像所有故事里的反派一样不怀好意地凑了上去,开始不露声色地用言语试探起对方的清醒程度。
“楚天翔这家伙...”
见到如此糟糕的画面,正义感爆棚的林小晚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不会是想乘着那位小姐喝醉,对她做什么坏事吧?”
“啊?”
余庆仔细观察了一下,有些拿捏不准:
“不一定吧...”
“她好像也没赶楚天翔走啊。”
“说不定...”
“说不定那女人也是愿意的呢?”
“这是什么话!”
林小晚气呼呼地说道:
“她都快喝得不省人事了,你怎么知道她愿不愿意?”
“额...”
余庆有些为难。
说实话,他有些不太确定楚天翔这是不是在对人用强:
毕竟,一个年轻姑娘要是真的洁身自好、不想约炮,又哪会一个人跑到这个以“一夜情”闻名的酒吧里,自己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呢?
楚天翔那饿狼一样的眼神连他和林小晚都看得到,那个女人真的看不到吗?
被人“捡尸”了,也是自找的吧?
话是这么说,可仔细想想,这道理好像又有点不对...
如果那个女人其实是不愿意的,那他光凭脑补就妄自给人打上一个“主动挨炮”的标签,未免也有些太过混账。
不去责怪施暴者行为恶劣,反而只责备受害者不知自爱,这个逻辑本身就存在问题。
余庆越想越纠结,迟迟没有行动。
而这时,楚天翔已经自顾自地将那个喝得有些走不动道的漂亮女人从座位上拽了起来,不由分说地拖着她向电梯出口走去。
显然,接下来要发生的就是一些少儿不宜的情节了。
“余庆!”
林小晚不由皱起了眉头:
“你不去管管吗?”
“如果那位小姐其实是不愿意的话,我们就这么袖手旁观,那不就是让一个好姑娘白白受人糟蹋了吗?”
“这...好吧。”
“我去确认看看。”
余庆想了想,最终还是走上前去喊了一句:
“道友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