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正气的金色光芒非但没让他感到灼烧刺目,反而还和他体内运转的灵气隐隐产生共鸣,使得他浑身上下都生出了一种清爽有力的奇异感觉。
然而,白莹莹的状态可就不怎么样了:
那抹金光刚一洒落到她身上,她那雪白粉嫩的肌肤就像是被烧红的木炭滚过一般,猛地泛起了一阵类似灼烧伤势的骇人烫红。
紧接着,白莹莹就像是整个人都掉进火团里一样,痛不欲生地哀嚎了起来:
“啊!好、好痛!”
“感觉...感觉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准确地说,烧起来的不是白莹莹,而是她体内的魔气。
那金色的光芒就好似是魔气的天然克星一般,只是稍稍照耀而过,就能将体内运转着魔气的白莹莹烫得掉一层皮。
“混账!”
余庆不由发出了一声怒喝。
他一边将白莹莹紧紧搂入怀中用随身的青霜剑帮忙降温,一边神情严肃地循着那光芒望向门口站着的那个不速之客:
“江守一?!”
“你干什么,快给我住手!”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猎魔部队的高级顾问,余庆前不久才打过交道的筑基高手,江守一。
他手中仙剑辟邪金光大作,不断地向外释放着强大无比的祛魔剑光。
不过,在余庆的愤怒质问之下,这股气势逼人的光芒竟是还真的停了下来:
“额?”
江守一微微一愣,望着余庆说道:
“小余兄弟,又是你?”
“咳咳...”
他稍稍收住了自己的灿金色剑刃,眼神变得极为微妙:
“抱歉。”
“刚刚路过这里的时候,我的仙剑辟邪感知到了一股极为强大的魔气。”
“所以,我忍不住就想来查探一下情况。”
“请问...”
江守一仔细打量了一下浑身上下都完好无损的余庆,意味深长地说道:
“刚刚那么强的魔气波动,难道也是你在用魔气丹疗伤?”
“不是!”
余庆冷着脸应了一声。
“哦?”
江守一稍稍将剑锋往外挑了挑,语气愈发不善:
“那?这魔气从哪来的?”
“就是从这来的!”
余庆知道,江守一感知到的肯定是那几颗魔种发挥作用时散发出的强大波动。
但是,他既然敢在这到处都是猎魔战士的临时驻地使用魔种,那自然是早就想好了应对的借口:
“前辈,你不知道吗?”
余庆一边小心翼翼地用青霜剑帮白莹莹镇痛降温,一边面不改色地说道:
“这个病房里住着的,本来就是一个‘魔修’!”
“所以,有点魔气不是很正常吗?”
“哦?”
听到这话,江守一的表情变得有些错愕。
他的神色一阵阴晴不定,却又很快化作了一番无害的好奇:
“这猎魔部队的驻地病房里,竟然还有魔修?”
“我记得猎魔部队对魔修的政策,可一向是...”
他一边说,一边好奇不已地想要观察白莹莹这个魔修的相貌。
可惜白莹莹现在就像是条快要被晒干了的咸鱼一样,正拼了命地在余庆这个“人形冰箱”怀里寻找清凉。
她的脑袋一直埋在余庆的臂弯之中,让江守一无论如何都看不分明。
“好了!”
余庆对江守一这种上门突击的做法十分不满,连晚辈的礼数都不顾,就冷着脸说道:
“江前辈,有什么问题你去问猎魔部队的领导就是了。”
“如果没有事的话,就不要在干扰病人养伤!”
他的语气十分不善,但江守一这个绝世高手却是一点也不觉得恼怒:
“哈哈...”
他好脾气地笑了一笑,又温和地连连道歉道:
“是我鲁莽了。”
“抱歉啊...”
江守一收剑入鞘,笑呵呵地挠头说道:
“我这人杀魔物杀习惯了,一闻到魔气就容易上头。”
“如果有哪里冒犯了,还请多多体谅。”
作为一个筑基高手,他的态度实在是好得有些过分。
面对江守一这等不拘身份、诚恳认错的良好表现,余庆也很难再摆着那张冷脸。
再仔细回忆回忆...
虽然不知怎的总是和对方搞出矛盾,但江守一的的确确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哪里、哪里...”
“都是误会。”
余庆一番客套,便将江守一送出了门。
不知怎的...
虽然表面上和气起来了,但余庆还是觉得,江守一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
而在江守一走后,白莹莹又瑟瑟缩缩地在余庆怀里躲了很久很久,才终于像是受惊的小兔一般,脸色煞白地抬起了头:
“这...这个人是谁啊?”
“他刚刚只是拿剑晃了一晃,我、我就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别怕。”
“我看,他刚刚只是‘职业病’发作而已。”
余庆好声安慰,又解释道:
“这家伙叫江守一,说起来也厉害得很:”
“他不仅是有名有姓的筑基高手,是猎魔部队的高级顾问,还是龙华集团的大少爷,实打实的富二代。”
“什么?!”
听到这番介绍,白莹莹的表情瞬间呆了:
“江守一...龙华集团的大少爷?”
“嗯,怎么了?”
余庆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他有什么问题吗?”
“唔...”
白莹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才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个将柳菲菲害到那种地步的魔修,就是江建新!”
“江建新?”
余庆微微一愣,不由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谁?”
“这名字怎么感觉在哪听过?”
“当然听过。”
“他可是经常上电视上新闻的——”
白莹莹紧抿着嘴唇,小心翼翼地说道:
“江建新,龙华集团的董事长。”
“也就是...”
“刚刚那位筑基高手的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