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李松石能说话,秦明月就开心,不管说什么。
等她再来针灸,手里多了毛线团,书摊在前面,眼睛落在书上,手却动得飞快织毛线活儿,一点也不影响。
外面又在下雪,雪花静静地飘落,屋子里很暖,炉火熊熊。
李松石正襟危坐满头的银针,前面是铁蛋跪在板凳上,撅着屁股,使出吃奶的劲在写人字。
“把你的书借我看一下。”李松石突然说,秦明月反应一下,才回过神,这是在说她。她忙放下毛线活儿,把书递过去。
李松石翻了一下,又说,“借给我吧。”
“好。”秦明月说完,怕他听不到,又用力点了头。
现在就变成李松石看书,铁蛋写字,秦明月织毛线活儿。不知怎地,秦明月竟然有了岁月安好的感觉。
突然,骂声从隔壁传过来,铁蛋先竖起耳朵听,因为骂人的是鲁嫂,这声音他是从胎里就听熟悉的。
不等秦明月起身,铁蛋已经从板凳上滑下去,滋溜一下钻出门。
门开时,骂声夹着雪花飘进来,秦明月听懂了。这是出贼了。
丢的是她送来的大鹅。
“谁TM的等着上路欠口吃的?吃了阎王爷就马上收你了是不是?死催的吧,这点东西也偷,你这辈子也没见过什么东西。吃!噎死你!”鲁嫂骂人还算有节制的,没用标准的三字经国骂,算是有技术含量的。
秦明月叹口气,不是生气鹅丢了,是悲哀有人为了一只鹅,肯被人这么骂。
又听了一会儿,她坐不住了,放下毛线活儿起身去门口看。
鲁嫂越骂越勇,工人们吃吃笑着看热闹。苏远哲去市里办事没回来,现在没人管事儿,所以就由着他们闹起来。
这些人的心理简单,一是事不关已,二是这东西自己吃不到,心里也有些嫉妒,丢了大家一乐,都别吃。
“鲁嫂,我给你破案呗?”贾石头最近活得很舒服,没起刺儿,现在突然想好好表现一下,过去凑趣。
“怎么破?”鲁嫂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他,对他还是有怀疑的。
“你可别这么看我,好像我吃了似的。得,我这案不破,自己都说不清楚了。”贾石头叹口气,手上沾点吐沫,向空中举起来。
这是在测风向,看他虚张声势的样子,工人们都围过来。
“咱这么说,这偷了大鹅,肯定是要吃的,什么时间吃最好?吃饭的时候呗。”
“那你这么说,现在查人数,少谁就是谁偷的?”徐大个儿没好气地问。
“那倒不是,鲁嫂这大嗓门,打草惊蛇了,我怕人都回来了。但是鹅拿不回来。”贾石头卖了一个关子。
“对呀,鹅藏在外面了,怎么找?”
“你们想,这冰天雪地的,鹅要怎么弄熟?”贾石头一句话,把工人们问活跃了,七嘴八舌说起来。
“架火烤,没别的招儿了!”
“那有明火,容易被人发现,找个老乡家让人给炖了?”
“你这才不现实,老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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