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把鸡赶出菜地,江氏累的气喘吁吁。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每天早上吴妈也是这样把鸡放出鸡笼子喂的,却从来没看到它们去啄一次菜地,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变了呢?
不过江氏也没多想,为了避免鸡再毁她的菜地,所以她干脆将鸡抓起来重新关进笼子中。
但是母鸡们好不容易才有了自有哪里愿意再被关起来,因此抓的时候拼命的挣扎,还啄了江氏两口。
“嘶!”鸡嘴的威厉可不亚于刀子,江氏的一块皮子都被啄了下来,冒出鲜血,钻心辣肺一样的疼。
“该死的小畜生!”
江氏心底全是恼火,连忙扯过一旁的干草捂在伤口处止血,盯着母鸡的眼神都在冒火,恨不得将它们碎尸万段一样。
不过一想到每天的八个鸡蛋,江氏只能强行忍住这口恶气。
隔壁,夏凝星正在吃酸梅子,同时也将江氏那边传来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
即便没有亲眼所见,夏凝星的脑海也能浮现出方才的画面感。
活该!
夏凝星暗道一声,手指捏起一颗酸梅子继续塞进嘴中。
再说江氏这边,本以为用些干草就能把血止住了,可是谁曾想,血确实是止住了不错,但是伤口却冒了脓水,又疼又痒,整个手也肿成了满头。
江氏还等着做家务这手伤了可不行,于是又急急忙忙的跑去医疗队。
恰巧,夏凝星正无事来医疗队准备再次产检,看到江氏的时候,夏凝星微微扬唇,明知故问道:“江嫂子,你这手怎么破了?”
“我……”看到夏凝星,江氏当即心虚了,毕竟昨天刚换了人家的鸡,现在见到正主了哪能不心虚呢?
她生怕自己露馅,脑袋一瞥,不耐烦地说:“不小心弄的。”
“噢,这样啊。”夏凝星似笑非笑的点头,像是信了又好像没信,随后只听她又道:“我看你这伤口明显已经感染了,必须要吊水,不然的话恐有截肢的危险。”
一听这话,江氏当即炸了,只觉得夏凝星是在诅咒自己:“你又不懂医,少在那危言耸听!”
“夏妹子怎么不懂医了,我可告诉你,夏妹子可是高级中医,要不是她怀孕的缘故,我们医疗队本来还准备邀请她当驻地医生!”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帮夏凝星说话,随后又看了眼江氏不停冒脓水的伤口:“而且夏妹子说的没错,你这伤口必须挂水,否则的话百分之九十需要截肢!”
“这,这,这么严重?”一看正儿八经的医生都这么说了,江氏吓得差点尿裤子。
她不过就是被小畜生啄了一口而已,至于还要截肢?
医生边察看她的伤口边问:“你是不是用什么树枝草灰摸在伤口上?”
“是的啊,一把干草,我想止血来着的。”江氏照实回答。
“愚蠢!”医生眉头狠狠的皱起:“你知不知道干草上面有多少万的细菌吗,这样搞,要是不感染那才怪!”
“可是很多人不都是用这种土方子处理伤口的吗?”江氏一脸讪讪的,但是又不甘心自己被怼,所以忍不住想要和他理论理论。
医生冷笑:“那是他们命大或者伤口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