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是回到最初的源头,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少年敲开了将军府的大门,引起了多方主意。
事后有人问门房小厮,可是小厮也是支支吾吾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始终惊惧于那个雨夜仿佛从天而降的少年,后来他们才知道,那是三小姐的随从。那个几乎没有存在感的三小姐。
而那个少年将尸体和暮颜的交代一起转呈给了暮三爷之后,就换了马再次冲进雨幕,疾驰而走了。于是,当暮颜第二日一早,推开房门,看到碧空如洗,而浑身衣服都没换湿漉漉贴着身的南瑾眼底淡淡青黑时,突然就笑了,那笑容,亮若星辰璀璨。
她说,“早,瑾。”
仿佛不曾别离,仿佛始终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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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瑾回来了。雨也停了。五人吃了早膳,租了一辆马车,匆匆就上路了。
索性,这件事之后,也就没有什么突发事件了,陈小石也似乎终于恢复了过来,恢复了他腼腆害羞的模样,只是依旧不太敢看南瑾,眼神飘忽不定。
南瑾的恐怖指数,恐怕会成为他这一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们是在第五天的中午,到了临泽镇。
临泽镇里,一片狼藉,其实这是大雨下的最早,也最久的地方。被摧毁的房屋随处可见,残桓断壁被覆盖在淤泥之下,一些小小的帐篷被支了起来,伤者被安置在里面,有巡逻的士兵来回走动,所有人不管受没受伤,都严阵以待,神情严峻。
看到他们一伙五人,护卫过来询问,知道是熠彤来的医者,才放了行。
他们去帐篷去转了一圈,没有看到钱老友人,却有好些人认出了当年在临泽镇行医好几个月的钱老,一传十、十传百,没一会儿,几乎整个小镇都知道了。
一时间,原本有些低沉的小镇,也带上了欢喜。朴实的百姓最是好客,还有村民立马去海边捕了鱼送过来。大概半个时辰后,风尘仆仆的友人就来了。
钱老的友人叫杨家兴,当年钱老离开后,他就在这小镇定居了,开了家小医馆,做起了小镇唯一的大夫,这些年一直在这里,也没有娶妻生子。杨家兴过来之前,显然是去采药了,药篓子还没放下,是个很粗犷的男人,肤色黝黑,身材高大,双颊通红,五十来岁的模样,孔武有力,嗓门很大,一见面就喊,“你个老家伙怎么会来?!”
看得出很是惊喜,过来一个熊抱,暮颜明显看到钱老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形。
当杨家兴得知他们便是帝都派来帮忙的,热情地一定要他们去休息休息,说着就往医馆带。医馆没有受太大的影响,只是有一处屋顶被大雨冲破了漏了水,小部分药材被浸泡了,但大体还是好的。此刻,医馆里也住了些伤员,都是伤势比较重的。
当下,所有人也都不休息了,挽了袖子就帮忙,抓药、煎药、包扎伤口,就连南瑾都上去当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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