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也觉得这女子可恶!
“不……奴……”那女子已经怕极了,她哀求着看向太子,却见太子眸光森寒一片,顿时清醒,自己在奢求什么?奢求太子或者皇后来救她?皇后不愿以自己的名义非要自己用美色委身,这意思还不够明白么?
当下急得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了!立刻低了头,谁都不敢看了,只是否认道,“奴婢虽说做了这苟且之事,但是暮三爷污蔑奴婢推县主入什么火坑,奴婢却是万万不肯认的!”
“哟!突然骨头硬了?”暮书墨挑眉一笑,“那行吧,反正这事儿我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不过估计大家伙儿心里都有数了,我就不参与了怎么处置了,卢院首?”
他重重提起,轻轻放心,这般行事实在不是暮书墨的性子,卢宗翰有些接受不能,探究地看了眼暮书墨,发现他真靠着椅背不说话了,甚至,都开始闭目养神了……
所以……
这混小子到底什么个意思?
没人发话,那位趴着的管事,自始至终一句话都不说。
太子沉吟了下,开口说道,“既如此,本宫好歹也是太子,这女子又是宫里逃出来的,本宫便代为处置了。卢老,您觉得如何?”
乐意之至!
卢老笑眯眯地开口,“太子请。”
太子又回头,问暮书墨,“三爷觉得如何?”
暮书墨眼都没睁开,随手挥了挥,“我只是负责抓人,后面的事情自然你们来。”
“既如此……来人呐!男女各赐一丈红!杖毙!”
侍卫手脚麻利地将两人封了口拖了下去,很快,隐隐的堵在喉咙口的闷哼声传来,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
众人隐隐胆寒,一时无人说话。许久,侍卫来报,俩人都咽气了。
闭目养神的暮书墨这才睁了眼,不等太子有所举动,拍了拍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回头看暮颜,“颜儿,有吧。闻着不恶心么?”
暮颜仰头,微微笑着,“嗯。怪恶心的。”
说罢,俩人就这么目中无人的离开。身后众人头头抹了把额头,总觉得这叔侄二人对话很微妙啊!
微妙啊……
太子殿下咬着牙,将军府愈发讨厌了……
谢锦辰坐在轮椅里,自始至终没有出声,他从全程就看着暮书墨,果然……暮颜对他来说,何其重要,可是为何,他这么大张旗鼓地亮相,却又轻描淡写地放下了呢?真的只是因为没有证据?暮书墨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
他们在这里静默,书院外,帝都里,却已经闹翻了天。
史太尉家的独苗苗,昨夜便没有回来,众人以为他又去了吟风楼,虽然咬牙切齿骂着,却也没办法,一直到了今日早上,采买的奴仆来了后门出去,才惊悚地发现——太尉家这么多年来唯一的独苗,被人扒光了像个破布袋一样丢在后门口,脑袋上一大滩的血,已经没气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