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看来,他们都……选错了。
良渚帝却没有去管这帮人,只是失望地看着面色有些难看的上阳瑞,叹了口气,面色不忍地说道,“朕以为,你只是争强好胜,只是爱表现罢了,这几日时间,一个个证据摆到了朕的面前,可是朕一直在说服自己,只是,你终究是令朕失望了。瑞儿……你竟起了这般心思!”
“父皇!你休要听信小人谗言,他们都是和上阳烨一条裤子的!”上阳瑞这会儿是真慌了,急急为自己脱罪,“上阳烨和我有什么不同?不过就是他拉拢的人比我厉害!只能证明他手段更加毒辣罢了!父皇!”
他终顾不得太多了,噗通一声跪在了满地雨水里,寝宫门口的汉白玉阶本就干净如洗,这半日大雨冲刷下来,更是没有任何脏污,只是冰冷的触感刺激着他的膝盖,令他浑身一哆嗦。
良渚帝又是一声绵长的叹息,事到如今,上阳瑞还要拉着人下水,往日里温润如玉终究只是面具,这会儿,面具生生被揭下,露出里面因着太久未见天日而格外苍白无力的面容。
他不忍再看,看向后面跪着的朝臣,开口说道,“朕知道,只要朕一日不立这太子之位,你们便一日不得内心安宁。说到底,你们其实也不过是皇位之争的牺牲品,朕不与你们为难,今日,便安了你们的心,如若之后还有这种事情发生,便休要怪朕不留情面了。”
说完,他招了招手,身后,福公公已经捧着一纸明黄诏书走上前,上阳瑞突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他太清楚那是什么。
福公公朝着身旁很久没有说话的上阳烨微笑说道,“烨王殿下,接旨吧。”
上阳烨上前一步,叩拜于地。
福公公展开圣旨,朗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朕奉太上皇遗诏登基以来,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绪应鸿续,夙夜兢兢,仰为祖宗谟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庆,端在元良。今有皇子上阳逸,为宗室之嗣,天意所属,兹恪遵初诏,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朕疾患固久,思一日万机不可久旷,兹命皇太子持玺升文华殿,分理庶政,抚军监国。百司所奏之事,皆启皇太子决之。”
大雨滂沱中,所有人都怔怔看着,看着那个俊朗的声影扣头、谢恩、接过圣旨诏书,心中却如同惊涛骇浪席卷而过——这几乎等同于传位昭书了啊!
而且,这样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写出诏书,也就是说,这封诏书,一早就备好了!陛下对于太子之位,早就有了决断……他们纷纷看向良渚帝,只觉得这位陛下,他们都低估了!
良渚帝却是再无心力去面对这些事情,挥了挥手,立马上来四个御林军,两人一个,押着上阳瑞和谢锦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