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降级成了贵人,寝宫也从原来的单独的宫殿搬到了安贵人一处,罚俸、禁足半年。
没有人知道那日后宫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几位妃子家眷无论怎么打听,都打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连她们本人都不愿多说,到了最后,只说是冲撞了陛下。
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这些人同时冲撞了陛下?
知道的不敢说,不知道的不敢问。于是,这件事就这样莫名其妙得偃旗息鼓了……但是所有人似乎都隐隐觉得,这件事和长乐宫脱不了干系,毕竟,长乐宫那位主子一回来,这事儿就发生了,也因此,那些如同雪花一样飘洒过来的拜帖,这几日竟一封都没有。
长乐宫,着实清净了不少。
只是,这份清净,也终于在那个和往常一样,日色温软的午后,被打破了。
之前的拜帖是怎么处理的暮颜其实并不知情,反正她左右也不觉得有什么要紧。可是,这一日,她实在闲极无聊,在院中半眯着眼看天空飞鸟扑簌簌飞过的时候,有个小宫女抱着一叠拜帖走过,暮颜突然鬼使神差地叫住了那个宫女。
拜帖很多,真的是厚厚一沓,暮颜随手抽了几本翻着,辞藻华丽,长篇大论像个老奶奶的裹脚布一样,只是内容却极其空泛,中心思想只有一句话两个字——求见。
暮颜扯着嘴角,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是无聊,刚要把拜帖递回去,突然那一叠帖子里,掉出了一张薄薄的信封,在一本本厚厚的拜帖里,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暮颜下意识捡了起来,目光触及信封右下角,一顿——一个格外熟悉的月形标记。那月形标记在午后暖阳里,反射着金色的光,小巧、精致的月形,和她始终贴身带着的玉佩一模一样。
连大小都不差分毫。
暮颜目光一沉,心中一紧,月蝉的消息太久没有听到了,上回师兄来信就说月蝉又不知道去了哪里,许久未曾回森罗学院了,如今,这样一封信,夹在这厚厚一沓的拜帖里,有种强烈的不安感。
暮颜轻轻攥着手中的信封,不动声色地将其余拜帖递给小宫女,挥了挥手,“都退下吧。”
身后小平带着众人离开,暮颜才打开手中信笺,信笺短短几句话,却是散发着浓烈的煞气——天烬月家,以月蝉性命为码,恭候殿下驾到。
肃杀、血腥,信封右下角那枚月形标记,似乎都泛着淡淡猩红。
果然,出事了。
暮颜甚至奇怪地扯了扯嘴角,这月家,真是搞笑,以自己家最小的女儿性命,要挟她?扯完之后,却满腹悲凉,世人皆知,月家天才月蝉,是森罗学院老院长的得意弟子,行走四国之间都有特殊的通行证,即使是高高在上的帝王,都要客客气气称呼一声,月姑娘。
却没人知道,月蝉从不得月家喜欢,甚至,月家因此引以为耻!
因为名医世家的月蝉,更精通毒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