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啊!”月蝉突然一笑,只是笑容似乎牵扯到了伤口,又是一阵蹙眉。心中却是笑,她这个小师妹,竟乔装打扮混进了天烬皇宫?
这毒,的确是她刻意下的,就是通过月家老祖宗下的毒。每几日时间,月家老祖宗就会前去给天烬帝请平安脉,天烬帝素来小心翼翼,他和月家的关系就像是一种博弈,他需要月家的医术,却也忌惮这样的医术背后代表的东西。
所以月家严禁子嗣接触制毒术,也有表明立场的原因在内。
即使如此,月家请平安脉是不允许带任何东西进宫的,就算是把脉,也都是牵线切脉,月家老祖宗根本接触不到皇帝。
但是那又如何,她月蝉想要下毒,任何人都逃不掉。老皇帝每次请完平安脉,都会喝一盅银耳羹,这么多年来从未改变过,于是她将毒稍微调整了一下,闻过了那味道,再喝下那银耳,便会毒发……
一开始,她还没有被关进这水牢里,月家还算顾及颜面,只是将她软禁在院子里,日日都有老祖宗来审问师父那本手札的下落,她自是不配合,他们态度便愈发不客气。
毒,就是那个时候改的。
也是那个时候下的。她屋子里的焚香每日都会点上,里面就有那毒。那毒滞留时间不长,一日功夫也就没了,但是她日日焚着,总有正巧在这屋子里待过就去请平安脉的不是?
果然没多久,就传出宫中皇帝龙体欠安的消息,之后,老家主想要得到那手札的心思便愈发强烈了,一生浸淫医术的老迂腐们,如何能够接受得了这世界上存在他们连见都没见过的毒?更别说解了……
她当时并未想过用这个毒吸引暮颜,只是想着,月家灭了就好,任何代价她都付得起,哪怕是以死为代价。谁曾想,老家主心心念念的手札没有拿到,竟还动起了暮颜的心思。
呵……暮颜是那么好动的人么?这一次,怕是谁都拦不住月家往死路上走了。
她那一笑,的确是惨烈而决绝,大长老见了却觉得这孩子真心不懂分寸,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他上前一步,低声呵斥道,“糊涂,这个时候还笑!万一他供出你来怎么办?你还想不想活了?!”
老者须发皆白,前倾的身子使得那背看着愈发佝偻了,他眉眼间都是紧张的神色,因着担忧,拐杖下意识敲击着地面,发出沉闷地“笃笃”声。
这是月家给予她的最后的暖意。可这份暖意终究没有燎原,没有点燃那片冰封的山脉。
她无声喟叹,终是露出一丝苦涩之意,第一次对着那老者剖析道,“您觉得,就我这样子,还能活下去么?就算活下去,我这双手还有救么?这辈子,我的手就废了,活不活的……还有什么意思?”
“说什么胡话!”老者明知她说的是事实,却依旧不愿承认,眼中,眸光闪烁,已经泛起了泪意。
“你该知道我没有胡说的。”月蝉垂下了眼睑,声音低微,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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