粹的恨意。
为什么?
南瑾见状,挥了挥手,边上两个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架起了那妇人,就往内室走。
“走吧,进去看看。既然不愿意说,那就让她吃点苦头。”暮书墨走到暮颜身边,牵着她的手往里走,方才暮颜挡着,他不曾见到那眼神,只以为她是因为问不出来才有些不快。
内室里,只在床头燃着一支微弱的快要熄灭的烛火,那烛火摇曳间,照出布满了灰尘的房间,唯有床头的一个花瓶,有只清晰的手掌印。
方才的两个侍卫和那田苗苗已经不见了。
南瑾走过去转动那花瓶,几乎是同时,吱吱呀呀地,摆放着一个书柜的墙壁连同那书柜一起转动起来,露出黑漆漆地一个密室口。
沿着那密室一路往下走,黑暗的通道伸手不见五指,脚底触感有些滑腻,似乎是长了青苔。
暮书墨全程牵着她的手,掌心有微薄的茧,干燥而温暖,令人格外安心。
往下走,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带着发霉的腐味,道路尽头似乎有微弱的光,到了拐角处拐了个弯,不远处的一切才印入眼中,三四根烛火,微弱的火苗,地上斑驳的紫黑色痕迹,墙边到处都是已经生锈的铁制品,各种各样的刑具。
架着田苗苗先行下来的两个侍卫已经将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了,田苗苗已经被绑在了靠墙的大铁架上,显然,她遭受到的待遇不是很怜香惜玉,手腕被绑的紧紧地,铁链粗糙,勒出了血。烧炭的炉子已经点好,常用的刑具已经找了出来,这里估计也不常用,那些刑具看着脏兮兮的,有一些上面还有疑似碎肉的东西。
暮颜在田苗苗对面仅有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不得不说,这俩侍卫也是仔细,这张凳子……恐怕是这里唯一干净的一件东西。
明显是方才擦干净的。
“这俩人倒是机灵。”暮颜笑着说道,这些侍卫都是南瑾和暮书墨安排的,训练也是他们训练的,她只是让人打造了人手一只的小弩。
暮书墨闻言,也不问情况,只随口对着那俩人说道,“出去后,问你们统领去领赏。”
那俩人千恩万谢地把三个人都谢了一遍,今日机缘巧合,他们俩人不仅得了赏赐,还在长公主面前露了脸,这可比什么赏赐都要有用的多。
当下干活都更加卖力了。没一会儿就把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恭敬地垂手站在田苗苗身前,严刑逼供,动手的必然是他们,哪里有主子亲自动手的道理。
“田苗苗……”暮颜看着耷拉着脑袋的妇人,顿了顿,突然笑了笑,“叫你田苗苗似乎也不太合适。”
她起身,提着裙角,缓缓走到她跟前,伸手,勾起她的下巴。
田苗苗绑地高,暮颜做这个动作时,难免仰视着田苗苗,可即使是仰视,她周遭气势未减,淡淡问道,“有自己的名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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