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强行咽了回去,又因为太急促,直接呛到了鼻子里,难受地他咳声连连,期待下次?鬼才期待!他可没那么多城池跟她合作!更没第二个老头子给她!
不过也是奇怪,她……似乎跟老头子有仇?
还是夕照跟老头子有仇?
虽然奇怪,却也没打算问,这女人的底可不是那么好探究的,往后还是敬而远之,敬而远之吧……
他平复了下咳嗽,挥了挥手,全是告别,黑衣人带着盛宁帝转身离开了。
==
盛宁的皇权就在这个盛夏夜,不费一兵一卒,悄然发生了更替。
一部分城中百姓甚至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到了十日以后的新皇登基大典,才恍然发现皇帝陛下已经换了人。
后妃统一发配到了庵堂出家为尼,皇子们都被送去了偏远的封地永世不得回城,这算是新帝最后的一点仁慈。
那位刚满月的小皇子其实好好地躺在他的宫殿里睡得安详,至于后来送去了哪里,却没有人知道了。
这一场宫变,悄无声息地发生,瞬息之间就已经结束。
宛若盛夏午夜一个短促而响亮的惊雷划破盛宁苍穹。
而当第二日的晨曦照亮这座皇城的时候,那波黑衣人已经悉数遣散,同样消失的,还有万品楼的红枣枸杞鸽子汤,和都城上空飞翔的鸽群。以及……盛宁帝。
暮颜不会幼稚地以为她透剧了鸽子传信的联系方式之后,盛宁这位新帝还会允许这群鸽子如此堂而皇之地在他的头顶嚣张地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于是,她很自觉的将盛宁万品楼里和鸽子相关的菜色全停了,以此表个态。
新帝自然也懂她的这一层意思,大笔一挥,一个盖着盛宁玉玺的“天下第一楼”牌匾,就这么送去了万品楼。
那女人既然肯这么退一步,他一定得还点什么,半点不能欠了她的,否则……还不知道要拿什么去还!
这是盛宁新帝此生最重要的认知。
毕竟,割出去的两座城池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哦对,还有不知道在哪里受着苦的前任盛宁帝……
他叹了口气,在一封又一封辞藻华丽内容空乏不知所云的奏章上批上一个又一个圈……此时,突然有些怀念当初只需要搂着府中小妾吃喝玩乐的时光……
……
前盛宁帝在哪里?
他被丢在一辆全封闭的囚车里,那囚车通体玄铁打造,只在正前方开了扇门,门上开了扇小窗。
自从将前盛宁帝关进去之后,那扇门就再也没有打开过。每日吃喝都会准时准点送进去,一开始,这位前任帝王没有顾虑,该吃吃,该喝喝……一直到当晚……
想要如厕的时候,敲了半天那牢笼,没人理睬……他才恍然发觉这个看上去多此一举的囚笼如此大费周章的设计不是怕他逃走,而是——这本身就是一种酷刑……
避无可避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