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人是谁?”卫衍昌横眉怒问道,请安那会周妈妈见自己动怒,把能用的都拨了去正屋伺候,自己也是想着她,就打算从后门回去,看后罩楼不像是有人的样子,这便动了心思。
听到芙蓉的脚步声慢慢变微弱,直至听不见,青棠难堪地把头撇向一边,惊惧交加,眼泪把红色缠枝花的枕头晕湿成一团,艰难开口,喉咙嘶哑,“侯爷,后罩楼里住着不止奴婢一人,留一份体面吧。”
卫衍昌看着青棠全身抗拒的样子,冷哼一声,又有被打断的不悦,伸手掐住青棠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然后狠戾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向老夫人要了你!”
经过适才那事,青棠如今被他一触碰就如惊弓之鸟般瑟瑟发抖,听他这话,更是吓得不轻,便脱口而出,“夫人贤良治家,上下和睦,并无过错,老夫人看在眼里,是不会把奴婢给侯爷你的......”
青棠自幼服侍老夫人,也能摸清楚老夫人的几分脾性,夫人极得老夫人看重,怎会平白无故地给儿子屋里塞人,伤了婆媳情分,老夫人是断不可能打夫人脸面的。
卫衍昌听着更怒,原来她竟然这样想,盘算得倒算透彻,怒极反笑,“那你是不知道爷们年少时的手段,曾经也是一个丫头不听话,我就把她丢给迎春楼老鸨调教几日,之后倒乖巧得很。”
卫衍昌看到青棠脸色更惨败三分,想着知道害怕便好,心中稍稍服帖,掐着下巴的手又移到红肿的丹唇,仔细描摹,眼睛缓缓上下打量,流露出势在必得之意。
“青棠,你这朵海棠花我是摘定了。”随后卫衍昌利落起身,低头整理起衣裳,看到旁边香几上搁着的绣一团红绿颜色的引枕,眼中一凛,然后出了屋子。
隔扇门一开一合,满室落得寂静无声,青棠把被子扯过头顶,拿手捂住嘴,呜咽声从指缝断断续续散出......
卫衍昌站在后罩楼门前,朝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什么人影,绷紧的身子一松,快步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隔着后罩楼和正屋的青砖墙角的屏门边,有一截豆绿色挑线裙子匆匆曳地飘过,转而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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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回去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青棠才过来。芙蓉看到她就是一惊,怎么脸色这般差,眼睛又红又肿的,想着是人家的伤心事,也不好多问,看青棠还在病中,便连忙去搀扶着她坐下,“青棠姐,你来了,快坐。”接着又要忙着去烧水泡茶。
青棠就拉了她坐下,扯了扯嘴角,干巴巴地笑着,说话也是有气无力,“芙蓉,别忙了,咱们之间何须这般客气。”
芙蓉看青棠和平日十分不一样,还是忍不住担忧,“青棠姐,你没事吧?”
听芙蓉这般问,青棠低垂着头,像是在思量,膝上青葱般的手指紧紧缠握住,都快发白了。
芙蓉看不下去了,轻轻地握住了青棠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如此冰凉,诧异又担心。
半响,青棠抬起了头,牢牢地盯着芙蓉流露出关切的眼睛,咬唇问道,“你刚才可听到我屋里有什么声音?”青棠的耳边似乎还充斥着那人粗重的呼吸,顿时冷汗淋淋,红唇也失去了血色。
芙蓉一怔,被青棠忽然变化的神色给吓着了,手上传来刺痛感让她回了神,低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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