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蛮人河阳初体验（上）

女们的身份实在是太过低下，要么就是穷苦人家出身，直接被父母卖给了王府，要么就是犯官妻女，被牵连的就算是人身自由也不再拥有。

    总之，除了苟延残喘的活着，这些侍女的人生……没有任何其他期望和所谓的未来。

    在她们的脸上所能看到的，只有麻木。

    穿戴整齐的巴图阿狮蓝，瞧着已经从昨晚的打击中恢复了过来。

    脸上重新布满了目中无人的表情，前去那苏图的房间见了礼，告诉那苏图，他打算今天在河阳城内好好逛逛。

    被那苏图提醒不要招惹是非后，便很是敷衍的答应了下来，领着一名将官和两名精兵，离开了会馆。

    整个使节团要在河阳城住上一个星期的时间，除了当天抵达的晚宴上，要进行惯例的交流比试以外，其余的时间，基本上都会用来贸易。

    每一次草原金帐的使节团，都会携带大量的金银钱票，以及草原方面的珍品，然后从河阳城，置换购买许多草原需要的奢侈用品。

    至于粮食……基本是不会去购买的。

    草原虽然也很缺粮，但吃不饱肚子这种事，永远只存在于奴隶和底层牧民的身上。

    贵族们不可能因为肚子的问题去犯愁，所以每年一次的使节团派遣，当然就要购买置换贵族所需要的东西。

    这个过程会持续上一星期的时间，直到使节团临行的前夜，武王府再次举办欢送晚宴为止。

    其实历年来的使节团交流，大周和草原之间的相处都还算和谐。

    草原人的武力更强，奈何地广人稀，就算以战养战，也很难支撑真正的大规模持久性战争。

    大周人口稠密，地大物博，但军队战斗力相对较弱，又以步卒为主，几乎没有北侵草原的能力。

    因此双方之间尽管小摩擦不断，却从没有真正爆发过全面的战争。

    两国之间要说是世仇的话，多少有点牵强。

    “这河阳城……怎么这么干净？街道上也太整洁了吧？一点垃圾都看不到？甚至灰尘都很少？怎么做到的？”

    刚出了会馆没多久，巴图阿狮蓝就注意到了整洁如新的街道，不由皱眉问道。

    昨天进城的时候，他一直坐在帐篷里，自然没有发现河阳城的特异之处。

    “呃……听说周人都比较爱干净？”

    跟在巴图阿狮蓝身旁，落后了半个身位的将官，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再怎么爱干净，也不可能这么夸张啊，难道周人就不用拉屎撒尿的吗？可你看看这街上，别说任何垃圾看不到了，连屎尿都丁点也没有！我就不信周人上街的时候，屎尿能一直憋着！”

    巴图阿狮蓝瞪了身旁的将官一眼，开口训斥的同时，忽然发现自己的身旁，出现了一个颇为奇怪的简单房间。

    之所以会觉得奇怪，是因为巴图阿狮蓝此前从没有见过类似的房间。

    看起来也就是能容纳一个人呆在里面而已，四面全都封闭，只有一扇关死的门。

    而在门上则竖写着两个硕大的字：厕所。

    啥玩意这是？！

    巴图阿狮蓝有些傻眼。

    这看起来……也不像是住人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