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脊背冷汗直冒,急得反唇相讥:“夫人莫要冤枉奴婢,奴婢可是听夫人您说过这府里王妃明明不得宠,瞧着碍眼,平白占着王妃的位置,最好哪天王妃能不在,以免得脏了人的眼!如今这就是一个好机会,夫人莫要栽赃嫁祸与奴婢。”
崔玉屏一听,连忙去看王妃的脸色辩解道:“王妃莫要听她胡说,定是她被人戳穿逮着谁都乱咬呢。”
片刻间,苏妙妗就欣赏了一出狗咬狗的大戏。
苏妙妗脸上讽刺的笑意愈浓,不管跟这两人有没有关系,这两人今日都是逃不了的!无风不起浪,若是两人都是好东西,也不会出现今天的戏码。
何况此事说大便大,牵连甚广,一旦被有心人利用,睿王府怕是难逃一死,她虽然不在乎,但现在她可是和睿王府是一体的,她还不想死,毕竟她还没好好看看这个架空的世界呢。
至于眼前的两个人,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够了!”季承翊拧眉怒喝一声,这两人简直是不将他放在眼里,如此行径和大街上的泼妇有何两样,简直面子里子都让她们丢光了!
殷华蓉见状,立即柔柔的安抚着季承翊:“王爷莫要动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此时,苏妙妗却笑着转身,对季承翊行了个礼:“王爷,臣妾已经知道怎么解决了。”
闻言,两人惊诧的看着苏妙妗,季承翊挑了挑眉,他都还没弄清楚,这女人就弄清楚了?
一直做背景墙的玉婉柔和容伊皆是目瞪口呆嗯看着苏妙妗,眸子里都有些不敢相信。
刚才的对话里,她们除了听到崔玉屏和冬儿互相指责外,别的什么也没有听到。
面对众人的疑惑,苏妙妗却是坦然的笑着,低声吩咐着如碧什么,之后便见如碧带着不解离开了大堂。
不理睬众人的疑惑,苏妙妗自顾自的坐着喝茶,这说了半天话,她口也干了。
不肖片刻,如碧端着文房四宝迎着众人忐忑不安的目光走了进来,见状,满屋的人更是不解。
苏妙妗提着沾染墨汁的笔在画上划拉了几下,殷华蓉当下皱眉:“你要干什么?”
季承翊一愣,目光中不解的光芒俞盛,这女人莫不是想掌权想疯了,想把画毁了,来个死无对证?
划拉完之后,苏妙妗满意的放下笔,让如碧将画摊开在众人面前,她相信,在这屋里的人应当知道这件事的利弊,若是不笨,接下来的表演他们不得不配合!
季承翊一看,原本写着清远君子的落款处被苏妙妗添了几棵兰草,与远处的山景遥遥相映,竟无一丝违和感。
季承翊转眸看向苏妙妗,眸底闪过惊喜,道:“这明明只是一幅普通的山水画,怎么可能是前朝禁物!”
“臣妾也觉得是一幅再普通不过的画儿,怎的有人说成了禁物!”殷华蓉面色变了几番,闪过不甘,紧咬下唇应和着季承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