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光明坦荡的前途那就从此一片黑暗。
他恨,偏心,实在是太偏心。
就算现在这真相没有被说破,但即便如此,他身为穆家的长子,也已经受到了牵连,穆尘想起今天他在阎家所受的屈辱,心头就涌现伤一阵一阵的恨意。
“不是的,尘儿不是的,娘亲是想只要你姐姐成功了,那么不仅我们整个穆家,你也是能有更坦荡的前途啊!”唐芯慌忙想要解释,但唐芯的手还没再次触碰到穆尘,穆尘已经厌恶的退开了,唐芯的手僵硬在半空,有些失神。
穆尘冷哼:“娘,事到如今你还虚伪什么呢,别人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还会不知道吗,你就是想要推那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上位,你就是偏心!”穆尘冷哼:“好了,娘,希望你在北区郊区好好度过余生,至于那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从今以后跟我们穆家,跟我穆尘,再无半点干系!”话落,穆尘无情的转身离开,从头到尾没有丝毫的情意。
“尘儿尘儿,娘没有偏心,娘没有啊!”身后,唐芯大声喊,但,不管她怎么喊,穆尘头也没有回的离开了。
唐芯看着穆尘离开的背影,颓败的瘫坐在地上,任由身上伤口的血流下来,却痴痴的呢喃:“尘儿,娘没有偏心啊,娘,娘是想你们两个都有好的前途啊,娘真的没有偏心啊!”
但,昏暗的屋子内,穆尘根本没有听见,只有进来的家仆,毫无感情的架起唐芯,离开。
阎家。
南院。
“大夫,我儿怎么样了?”白碧柔哭着抓着郎中的手,急切的问。
郎中神情微微有些凝重:“阎夫人,大少爷内伤很重,但无大碍,只要好好休养就好!”
听到这话,白碧柔顿时又大哭起来:“逸轩啊,我苦命的逸轩啊!”
阎雪衣过来送走了郎中,回到屋子里见白碧柔哭的伤心,劝说道:“娘亲,你别担心,哥哥很快就会好的!”
白碧柔的双眸骤然满是怨恨:“都是那个贱种,都是那个贱种,早知道就应该把他掐死在昏睡之中,怎么能让这贱种醒过来!”
阎雪衣立刻拉住了白碧柔的手,严肃道:“娘亲,这种话莫要说了,现在阎战已经醒过来了,阎家,今时不同往日,这话要是让父亲听见,那都没我们好的!”
白碧柔咬咬牙,这才将那些个恶毒的话吞回去,因为她知道阎雪衣说的没有错,原本,在阎家她的儿子和女儿才是最受宠的,但现在不一样了,今天阎战在练武场大展光彩,不要说阎家的天要变了,这过了今夜,整个东陵国的天都要变一变。
阎战于整个东陵国,阎家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
阎天擎哪里会为了阎逸轩这点伤疏远了阎战,恐怕,从今以后,这最受宠的儿子都要变了。
不过——白碧柔眼中闪过恶毒,这明的自然不行,那么暗的呢。
既然这阎战活着是对她儿女的威胁,那么,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威胁存在,尤其,这个存在还是那个贱人的儿子,她,更不允许。
正在此时,昏迷的阎逸轩睁开眼睛,白碧柔见了立刻拉住阎逸轩的手,高兴道:“逸轩你醒过来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昏迷前的一幕一幕浮现在脑海,阎逸轩凝着眸子摇摇头。
“逸轩,你现在受了重伤,郎中说了需要静养,你先不要想这么多,你放心,那个贱种,娘亲绝对不允许他在伤害你!”白碧柔坚定道。
“娘,你不要轻举妄动,别到时候坏了事情!”阎雪衣道。
“你放心,你看你娘什么时候轻举妄动过,放心!”白碧柔道。
床上,阎逸轩紧紧握住拳头,双眉紧皱,真是没有想到,阎战这个贱种居然已经是武士中期了,竟然昏睡两年,还在不知觉中提升到了武士中期。
但是,他绝对不会让这贱种嚣张太久的,阎家,只要他一个天才就够了,阎战这个贱种根本不配。
竹林。
“少爷,小姐,你们回来了,有没有受伤!”罂素一见阎战牵着阎九回来,高兴的一拐一拐就快步走过来,原本若不是少爷不让她带上去武场,她早就跟去了,否则,她哪里能放心。
罂素见阎战和阎九两个人没事,这才重重的的松出一口气,虽然满身是伤,但却高兴的笑道:“小姐,现在好了,少爷醒过来了,少爷有玄灵双根,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小姐了,再也没有人能了!”说着,罂素看着阎九脸上的面纱竟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