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时间,这朝堂,这大明的变化,朕都看在眼里。
有你帮着朕、帮着大明,朕开心呐!”
崇祯突然激动起来,他若真知道刘鸿渐此时心中所想,肯定要跳起来给他来个糖炒栗子。
“可朕的身……还是你没事多去端本宫里看看慈烺,就当他是个兄弟般,他也需要你的帮助呀!”崇祯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话说了一半又换了口风。
把太子当兄弟般?你认真的吗大叔?
我的兄弟是皇帝?
刚满二十一岁的刘鸿渐哪里明白崇祯的深意,他只是觉得崇祯突然变的好奇怪。
莫非是本官马上要上战场了,他担心本官不小心挂掉?
不能啊,挂掉也影响不到太子呀?
“哦,为皇上分忧是臣子的本分嘛,至于慈烺,不瞒皇上,臣私下里与慈烺皆是兄弟相称。”不过是臣逼着你儿子叫的,刘鸿渐心虚的道。
“嗯,如此甚好,还有坤兴,这妮子也到了招驸马的年纪了,我和皇后商议着感觉你就不错,而且我听皇后说,坤兴对你……”
崇祯自顾自的碎碎念般嘚吧嘚,丝毫没注意殿内玩着煤球炉子的刘鸿渐吃惊的表情。
经历上次差点亡国的教训,现在崇祯对朝里那些文臣、以至于内阁里的那几位,皆是不怎么信任。
他的信任早在这十七年间消磨光了,直到去年三月被围城的那一刻,他敲响景阳钟,没有一个人来帮他。
从那时起,任这些朝臣在他面前再是装腔作势、再是哭嚎效忠,他的心里只有呵呵。
唯有面前的这个天天出言不逊、又懒得要死的小子,最是让他依仗,关键是一年来,他从来没有令他失望。
哦,这么说也不对,唯一的失望便是这个家伙太懒了,不喜欢帮他打仗。
人总是这样,只有得之不易的东西才知道去珍惜。
崇祯等了十七年,被骗了十七年,国都快要亡了,才等来这么一个堪称奇才般的肱骨。
他是既担心这小子不尽力,又担心逼迫太紧刘鸿渐直接撂了挑子。
再加上听皇后说,坤兴貌似对他的安国候还挺在意的。
崇祯其实早就动了心思,但明朝祖制,公主不能嫁勋贵、官员、皇亲之后,只能嫁给平民。
但现在崇祯想明白了,都要亡国了,什么祖制,去他的祖制,朕现在有刀!
朕的家事,朕说了算,朕身为天子,难道连自己儿女的婚事都做不了主,还算什么天子!
“皇……皇上,您没在开玩笑吧,臣……”刘鸿渐瞠目结舌,这是要强行给本官送媳妇啊,还是个公主,会有这么好的事儿?
“朕没开玩笑,除夕家宴时,朕便瞧出来了,这妮子对你倾心着呢!
至于那些朝臣,有朕在,你无须理会便是!”
什么人用着才安心?才不至于担心轻之则罔、重之则骄?
那便是把他变成自己的女婿!
崇祯看着刘鸿渐的表情心里很是舒爽,完全没有自己女儿要被猪拱的羞愤。
“皇上,臣……臣家里有两个……臣……臣马上要出征建虏了,此去凶险,臣自己也没有必胜的信心,是以,公主……臣……”
刘鸿渐被崇祯的话噎的结结巴巴,他这还是第一次被崇祯吓到。
“那就等你凯旋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