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布泰,你的勇士怎么还未赶来?”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眉头紧皱。
“为了提防明军,我的勇士们驻扎在长宁堡,距离此地有一百余里,他们已经在拼命前进了。”巴布泰急忙解释。
他虽然也是努尔哈赤的儿子,但论职权,济尔哈朗才是这次战斗的首领,论爵位他才是个三等奉国将军,而济尔哈朗早在数年前便是亲王了。
在大清国,要么是血缘至亲,要么便是功勋卓著,否则撑死封个郡王,至于亲王,那是想都别想了。
巴布泰虽然是努尔哈赤的儿子,但却因为资质平平只混了个低等爵位,也算是无奈。
客观来讲,大清国世袭的亲王(****)少之又少,这一点倒是吸取了大明的教训。
反倒是济尔哈朗,虽然只是努尔哈赤的侄子,但因为从小呆在野猪皮身边耳濡目染,颇有儒将风采,甚得老野猪皮欢心,最后得了亲王的爵位。
他也是除了多尔衮外唯一一个受皇叔封号的人。
“已经到了关乎我大清存亡的时刻,尔等务必再怠慢行事,即便是你们之间有矛盾,也当先解了大清为难再说!
你们可明白?”
济尔哈朗声音严肃,巴布泰、巴步海、阿拜等将领拱手应是,只有阿济格没有动作。
接连几次的指挥失当,导致他所属的正白旗勇士死伤殆尽,此次防守辽河,他的胞弟摄政王多尔衮毅然把指挥权交由济尔哈朗。
阿济格想不通,济尔哈朗是黄台极的人,一向支持小皇帝福临与多尔衮不太对付,他的兄弟为何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一个外人。
以他简单的脑容量,他无法理解,心烦气躁下他晃了晃头,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
“济尔哈朗,你是否多虑了?伪明根本就没有船,怎么过这辽河?
再说了即便是有船,我大清国如此多的勇士,还有红衣大炮,他们怎么可能上岸?”
阿济格觉得济尔哈朗是小题大做,是当了首领的小人得志,他一直看这厮不顺眼,越看越觉得他是在刻意孤立自己。
“阿济格,难道你忘了刘鸿渐吗?”济尔哈朗厉声质问。
“你住口!”阿济格仿佛想起什么,直接打断了济尔哈朗。
一想起自己的一万勇士死前的惨状,一想起宁远、锦州、前屯诸城逃回来的溃兵描述的那刘鸿渐的残暴,阿济格边不寒而栗。
刘鸿渐是唯一让阿济格恐惧的男人,也是唯一一个让大清国遭受如此大损失和波折的男人。
他是阿济格的梦魇,也是大清国的噩梦。
“那个贼将极为狡诈和凶残,想必英亲王也是深知这一点,我等既然蒙大清皇帝陛下,和摄政王所托。”可能是考虑到多尔衮系的人,济尔哈朗停顿了一下又道。
“我等即便是死,也要把明军阻挡在这辽东以西!”阿济格言辞高亢。
“得了吧,那贼将是狡诈,但是再狡诈还能凭空变出来战船吗?
辽河两岸的战船早已被咱们大清的勇士焚毁,他们难道要游泳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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