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手下聚集了千余同样吃不饱饭的百姓,四处打家劫舍。
前日竟直接抢了兖州孔化胜的粮铺,导致孔化胜一怒之下停止施粥,孙大头怨恨张小五的爹投贼言语不和间才打了起来。
刘鸿渐叹了口气,从戒指里取出两张府上柳姐专门给他预备好的葱油饼,递给了两个孩子,并训教他们不要因此生了嫌隙没得朋友做。
而后大军直奔兖州府,兖州知府与牛大棒槌同姓叫牛淳,得知前来赈灾的是个王爷不胜惶恐,但后来发现这王爷竟然一粒粮食都未带来随即又失望以及。
王爷又如何,百姓们要吃粮食,没有粮食就算是陛下他老人家亲临也是无用。
兖州府是流寇的重灾区,东南的峰山、连青山、西侧的塔山、东侧的尼山,但凡有个山头,都聚集着四处抢劫的流民。
其中尤以峰山的刘六刘七最甚,前日子时竟抢了本府的孔化胜,这可吓坏了牛淳。
这孔化胜不是常人,其是兖州府东曲阜孔家的远房,曲阜孔家传承衍圣公近千年,势力之大哪里是他这个小小的知府能招惹的起的。
“峰山在何处,你来领路,带本王过去会会这刘六、刘七!”刘鸿渐看着牛淳一脸的丧气相不觉有些失望。
身为知府不去想着如何保住治下的饥民,倒琢磨着如何讨好孔家,孰轻孰重都分不清吗?
牛淳不敢拒绝,当即点了七八个衙役,跟着刘鸿渐大军赶赴四十里外的峰山。
到了峰山山脚下,刘鸿渐不禁惊呆。
正是深秋时节,可整个峰山的树叶早已被蝗虫食尽变的光秃秃的,就连路边不少大树的树皮都被剥光了。
几个在山下巡视的汉子见官军前来,撒丫子便向山上跑,但个个饿的皮包骨头的哪里跑得快,牛大棒槌一声令下,片刻便捉了来。
“你们大当家的可在山上?”刘鸿渐骑在马上询问。
四人中有两个年纪轻些的直接吓得瘫软在地,一个多月前他们都是种地的佃户,干这打家劫舍的勾当本就提心吊胆的,一见官军前来竟是吓的魂儿都没了。
“官爷,俺们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杀便杀了俺们,俺们眉头都不皱一下。”年纪大些的老汉拧着眉头说道。
“嗬,还是个硬骨头,硬骨头好呀,本王喜欢,都起来吧,本王不杀你们。”刘鸿渐不怒反乐,从言谈举止看,这老汉确实不怕死。
四人依言起身但不论是那俩年纪大些的,还是先前被吓着的两个年轻人,任是牛大棒槌如何询问,这四人就是什么都不说。
最后牛大棒槌发了火。
“你们四个傻子可知面前之人是谁?此是大明安国郡王!再不说实话,信不信俺真杀了你们!”牛大棒槌面带狠色。
在他看来自家老爷一年多来从关内杀到关外,从北方杀到江南,当是百姓闻之色变的狠人,是以想借此威让四人屈服。
可谁知这四人听了牛大棒槌之言确实吓得不轻,只是很明显四人只是震惊而非恐惧。
“官爷可是山xi之旧安国伯?”那老汉声音微颤着道,刘鸿渐点头承认。
“王爷救救我等苦命之人吧!”四人愣了片刻对视一眼扑通一声相继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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