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打仗的时候,还有被关进大牢的时候,都在研究佛学,我实在搞不明白,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怎么就一心向佛了,所以我要仔细研究研究,看看到底是不是有什么神奇的东西,能让人如此着迷。”
唐姬面色淡淡,带着微笑,“其实我也只是偶尔接触到了佛学,觉得有理,便静下心来研究,后来自己都没有想到逐渐入迷,直到不能自拔。”
袁熙扫视一周大殿,道:“你说的对啊,不说佛理,就是这间佛堂,我刚刚进来的时候,也是心里平和,仿佛万般杂思都已经放下一般。”
唐姬轻声道:“相由心生,境由心造。如此看来,大人也和佛有缘分之人。”
“哈哈,”袁熙笑了笑,摇头道:“我这辈子是不会和佛有缘了,我若是和佛有缘,佛肯定就会让你们在世间受苦。”
唐姬螓首微转,看着眼前的佛像,淡淡道:“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则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袁熙沉吟,问她:“那你是认为修炼一颗带坚甲的心,无论经历多大的痛苦,人都不会感觉受伤?”
唐姬目光闪过一丝迷惘,随即又变清亮,“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大人可认为坚甲,也可认为其为本心初源。”
袁熙摇摇头,站起来,看着眼前的金身佛像,朗声道:“人是未醒佛,佛是已醒人,你我皆要在红尘争渡方可成佛,对于你这般拜佛,我却是大大的不认同。”
唐姬闭上眼睛,没有回他的话。
袁熙心里生出一丝烦躁之感,径直道:“我今夜过来是想让你嫁给我,你有没有话要说?”
唐姬微微弓腰,低声道:“大人,你请回吧,我愿把整个后半生,献给佛理。”
袁熙轻叹一声,“随你吧,你开心就好。”
唐姬身子微颤,但是没有仍旧没有其它什么话要说。
袁熙走到佛堂门口,回头看了眼烛光摇曳中,那道纤细的身影,忽然间觉得有什么好像要失去了一般,转过头,一步一步的出了佛堂,正要走出,抬头便看到秋桃正站在不远处,探头探脑的朝着这边看来。
倏然,清风乍起,凄清的寒意,让袁熙整个人都颤抖了下,由身到心,接着从头凉到脚,他脑袋里蓦然出现一个古怪的念头,看了看前方不远处的秋桃。
袁熙朝着她招招手,秋桃不敢有违,轻轻的上前怯生生的看他。
“回去睡吧,这片佛堂不许让人进来。”
秋桃小声道:“可是一会还得关门啊?”
“咱们府上有危险?”
“没有。”秋桃摇摇头。
“那你非得关什么门?不是多次一举吗?赶紧回去休息吧,外面多冷啊。”
秋桃捏着拳头,小|脸通红,盯着袁熙道:“主子,不,不能这么说,你没有回来之前,咱们府上都是女人,不穿衣服也快没有事情,可也没有看谁不穿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