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敬的站在一侧,听着两人交谈。
伸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济笑眯眯的道:“真是难得,真人既得水镜先生相助,自己也道学精深,莫说一座道观,便是把我这座道观送给真人,也不是不可。”
那女子唇红齿白,虽然穿着灰色的宽大的道衣,可却是三千青丝外露,头顶无帽,瞧着却又不似道家之人。
肤如凝脂,眉如柳叶,一双桃花眼,却又偏偏长了对凤目,言笑晏晏之间,虽偶尔风情外露,但总体给人的感觉却是空灵清净。
“道兄说笑了,现观天下,唯有幽州是最好的避难之处,我也不过是借着道兄的功德来此居住一番,还望道兄莫要嫌弃。”
道济摇摇头,抚须笑道:“幽州可不是什么好的避难场所,日后发生何事,谁都看不破,我只是比较看好幽州而已。”
女子轻笑不语。
道济起身道:“这样吧,我这就去书信一封,城西处有座女道士观。人虽然少,但是却是各个潜心向道,真人如此高学,定可开导开导她们一番。”
女子施了一礼。
两人并肩而出,出门的时候,正要往侧门而去,便听到一个弟子急匆匆的赶了归来,随即施礼道:“师傅,袁州牧来了。”
道济看了眼灰蒙蒙的天色,低下头道:“你先把他带进来,好生伺候着,我一会就来。”
“是,师傅。”弟子又急匆匆的赶了回去。
灰衣女子问道:“来人可是幽州袁显奕?”
道济笑道:“正是此人。怎么真人也听过袁州牧的大名?”
灰衣女子面带笑意,“既然来投幽州,自然是听过袁熙大名,不过第一次听他大名的话,却是从我哥哥那里得来。”
道济也不多问,两人到了一间满是竹简的书房,没多久,道济便用毛笔写了一封信,交给灰衣女子道:“就不留真人吃午饭了。袁州牧这才来,还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我得去招待招待。”
灰衣女子黛眉轻皱,忽然道:“道兄,我能见一见这位如雷贯耳的袁州牧吗?”
道济面带犹豫,道:“只怕不好,袁州牧虽然恩泽百姓,命数也诡异无常。但是生性渔色,真人年纪虽幼小,却也身具国色,只怕那袁州牧会起了不堪心思。”
灰衣女子轻声道:“莫非他会胡来?”
道济摇摇头,“这倒不会,至少在幽州来说,袁州牧的名声着实不错。他家里的女子,也都是极其喜爱他之为人。没有胡来一说。”
“若如此,便是见见又如何?”
道济苦笑道:“恕贫道多嘴,真人虽然知识渊博,但毕竟年龄尚小,只怕道心不稳。若是那袁州牧拿出胡搅蛮缠的本事,只怕真人未必能经受的住啊。”
灰衣女子微微昂头,略有傲然道:“道兄教训的是,男女之情,确是我等最难堪破之事。可我等既在红尘争渡,若遇事则避,又能如何明悟世间三千大道呢?”
道济摇摇头,轻叹一声,没有再行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