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令堂知道,会如何反应?”
徐庶垂着头,说不出话来。
袁熙叹了口气,道:“这恐怕是曹操的陷阱,胁迫你母亲让你往里跳啊。”
徐庶哀声道:“母亲尚在曹贼手中,作为儿子,即使阴谋诡计,焉能不去?”
袁熙点点头,“这也是我所想,咱们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现在令堂身陷曹营,纵使前方刀山火海,也理应前往。”
徐庶有些愣住了,不知道袁熙到底是什么意思。
袁熙拉起他的手臂,低声道:“你做的没错,可令堂刚烈,若是知道你因为她的原因受了曹操的蛊惑,你觉得令堂会如何以对?”
豆大的汗珠从徐庶的面颊上落了下来,徐庶浑身颤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袁熙循循善诱,“令堂是大义之人,你今番在我这里,如今曹贼来寇,你若是因为她的缘故,离我而去,她会不会认为此举是弃明投暗,认为自己连累了你,若是令堂刚烈异常,又会如何做法?元直啊,这些你想过吗?”
“主公,我,这......”徐庶虽然智谋过人,但是在这方面确实无能为力,现在袁熙的一番分析,顿时让他茅塞顿开,可问题是,他现在进退两难,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袁熙拍拍他的肩膀,“你先想想,我不是不愿意放你离去,只是在你离去的时候,你得想好令堂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回去会不会让她恼羞成怒,从而发生些什么。想好这些,你尽可离去。”
言罢,袁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头朝着外面走去。
徐庶茫然无措,见袁熙要走,忙叫道:“主公,元直去不去都是死局,这可如何是好?”
他很想直接从范阳郡的城头跳下去,这样会保母亲没事,但是以后母亲谁来保护?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可是大大的不孝。
袁熙快步回身,抓着他的手臂道:“元直若是信我,我能保令堂无事。”
徐庶急忙道:“何解?”
袁熙迟疑道:“此事之后,你恐怕长时间不能和令堂见面。”
见徐庶面色难看,袁熙只得又道:“我会想办法,让曹操把令堂送到幽州。”
徐庶面色哀戚,跪在地上,给袁熙重重的磕了两个头。
袁熙把他搀扶起来,轻声道:“曹操是个野心家,我现在不过是边境一隅的诸侯,他之所以这般强攻与我,不过是想一统北境,斩草除根,但是从战略上的来说,他的志向在于天下,恐怕已经不把我看在眼里了。”
徐庶想了一番,点点头,认为袁熙说的有理。
袁熙笑道:“既如此,元直当知施仁政于天下者不绝人之祀,父母存否,在于曹贼,不在元直啊。”
徐庶清醒下来,也明白了袁熙的意思。但此事虽大有可成,毕竟仍旧是冒险之事。一时有些犹豫。
袁熙直视他的眼睛,“此事再无它法,若是把令堂救来幽州,咱们就得把曹操打败,甚至生擒敌方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