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听朱老四提到曹大柱,曹二柱四处看了看,老娘不在,便小声说:“四哥,你弄错了,我哥大柱没去哩。”
朱老四一喝了一口酒,拿起一只鸡腿咬了一口,嘴巴上全是汤油,他一边咀嚼,一边说:“去了,他说那城里的女人比你嫂子爽多了。我回来的时候,他还在攒钱哩,准备再去那家宾馆住一夜,没准现在又去一回了。哎,二柱,你哥大柱长得帅,牛逼,他竟然跟离工地不远的一个开小超市的城里娘们儿眉来眼去的,嘿嘿,他们已经勾搭上了呢!听说那女人和她老公离婚了,是寡妇……”
曹二柱想捂朱老四的嘴巴,可他嘴巴上全是汤油,曹二柱端起他的酒放到他嘴边说:“四哥,喝酒,别乱说,我哥可不是那种人呢!”看朱老四有点醉了,他试探地说,“四哥,我还是喜欢像登红嫂子那样的真女人,身子里没有硅胶,一摸她就叫唤……”
朱老四眼睛快睁不开了,他端着酒杯,得意地说:“那是,一捏她的身子,她就惊惶失措,不过,她像黑泥鳅,没有城里女人的皮肤白嫩……”看了看曹二柱,警惕地说,“耶,二柱,你狗日的不会想打我老婆的主意吧?日他娘,别的气都能忍受,可戴绿帽子的事儿说什么都是不行的,你要真动了那个邪念,我非得拿斧头劈你的脑壳不可!”说着两眼冒凶光。
酒后露真言,朱老四肯定说的是他心里话。曹二柱吓了一身冷汗,他举杯和朱老四碰了碰:“四哥,听你这句话,我敬佩你,你真男人!我敬你一杯酒。”
林老幺端起酒杯来跟曹二柱碰杯,他说:“曹经理,我知道,我们以前一直跟踪你,知道你隔壁……”
曹二柱见势不妙,估计是提自己和何登红的事儿,他赶紧和林老幺碰杯说:“林哥,闲话别说了,我们喝酒!来,我们碰一杯。”
林老幺的话只说了一半,可朱老四听到了,他的酒一下子醒了许多,心里犯起嘀咕来,他板着脸问:“二柱的隔壁怎么啦,我在老屋的时候就住在他隔壁哩!”
林老幺一听,吓得手里的酒杯子差一点掉到地上,他结结巴巴地说:“我……们跟踪曹经理的时候,他隔壁的一位大……姐给他弄来了一个漂亮的丫……丫头,他们天天搂在一起睡觉……”
朱老四放下心来,笑着说:“嘿嘿,我知道,我听我老婆说了,二柱那个试婚的老婆就是我老婆同学的妹妹,是她做的媒。唉,二柱呀,你怎么把那个你老婆气跑了呢!呜呜……”说着就哭起来,竟然哭出声来了。
曹二柱见朱老四哭得伤心,有点晕菜了,他挠了挠头发说:“四哥,我老婆又不是你妹妹,你哭个球呀?哭得好奇怪呀!”
林老幺有些晕了,处于醉酒状态,他说:“曹经理,你那个老婆……你不要她了,将她赶走了,可人家还觉得你是她老公哩!”
曹二柱开喝之前都有准备,地上放着两个酒瓶子,一个装白酒,一个装着白水,曹二柱的酒量也不是太大,他自己喝的是水,朱老四和林老幺喝的是酒,喝到后来,三个人都喝的是酒,只是曹二柱没有醉。他装着喝醉了的样子问:“耶,林哥,你是怎么知道的?操,我老婆跟你说过,我是她老公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