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没过好一会儿,两个人的脚步声又走到了院子里,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了说话声。
不说话,说明问题更严重了,曹二柱更紧张了,他闭上眼睛,心里说:“天,你要塌,那你就塌下来吧,我曹耀军认了。”
没想到这时陈菊英“咚咚咚”地跑进了房间里,她坐到床上说:“唉,谢天谢地,我哥终于走了。”
曹二柱还惦记着厕所里的那两团卫生纸,他坐起来问:“哎,你哥他看到那两团卫生纸没有?”
“没,应该没有吧?”陈菊英说得一点底气就没有。
曹二柱不信,就问:“你哥从院子后面回来,怎么什么话也不说了呢?明显是不高兴了。操,估计是看到那两团卫生纸了!”
陈菊英看了看窗外,低着头说:“别管他,晓得他又发什么神经了。”
曹二柱在她耳边说:“哎,你哥发现亲妹妹打野食,你让你的亲哥哥情以何堪啊?”
“嘿嘿,李老三家的媳妇请他吃饭……嘿,她是一个新媳妇,才结婚半年,肚子还是瘪的,连孩子就没有生过,又没下地干过活儿,长得白白嫩嫩的,喝完酒,曹二柱哥那色鬼,到嘴边的肥肉,他会不吃呀?他心里装着那事儿哩,根本顾不着我了。”陈菊英不在乎地说。
曹二柱还是很担心,他重复地说:“按常规分析,你哥肯定看到厕所里的那两团脏糊糊的卫生纸了,离开的时候,没听到他说一句话,肯定是不高兴了。”
陈菊英一点都不担心,心里还觉得很开心,她有把握地说:“管他呢,他是我哥,就是知道了他也不会往外说。嘿,我们这事儿,还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别人知道了。”
午觉睡了个痛快,也帮了陈菊英一个大忙,曹二柱要走,他说:“哎,菊英大姐,你听我一句话,你这老房子千万别拆,我还建议你把这房子修一修……要是想盖新房,你让你哥给你弄一个新宅基地,重新盖一座小洋楼……”
陈菊英点点头,她皱起眉头说:“我想听你的,可没钱修这旧房子呀!”
曹二柱一本正经地说:“我在你的枕头下面压着两万元钱,你别再拒绝了。你要是还有什么困难,你就告诉我,我可以帮你的。”
“那钱……我不能要的。”陈菊英很紧张,好像那钱扎手似的,摇摇头说,“一下子多了那么多钱,我老公何国春会起疑心的。嘿嘿,我实话告诉你,我老公的心眼儿特小,是小肚鸡肠,又喜欢瞎琢磨,没准会认为我跑到城里发廊里当小姐哩。他跟我说过,宁可穷死,也不挣那不干净的钱。”
她不要钱,原来是这种奇葩的理由。
“那是你救人命的钱,照说这点钱还少了,一个女人的命,怎么说也不止两万吧?”曹二柱用手拍了拍她的脸,“我姐是女人,你跟你老公说,是我姐给你的,你曾经救过她的命。”
陈菊英看着曹二柱,没点头,也没有摇头,但看得出来,她默认了。
曹二柱突然想到了那个非法行医的黄大牙,他问:“哎,菊英大姐,那天黄大牙的事儿是一个什么结果,她赔人家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