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玉眨着眼睛说:“不会吧?你们建的梨花冲的大坝不是冲垮了么,不是要重新再建么,那不要增加黄砂、石子么?从丽说了,让我跟二柱说,让他少收一点钱,最多不得超过二十万元……”
全光前心里一喜,没想到老婆真在用心办那件事儿,他笑着问:“你跟二柱说了怎么样了,他同意了么?”说着跟曹明玉碰了碰杯。
曹明玉喝了一口酒,咂咂嘴说:“唉,我这不是来告诉从丽的么,二柱昨天夜里就带着他老婆到市里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我还没有跟他说呢!”
全光前心里一惊,想当村主任,用得着到市里活动么?他担心地问:“曹二柱到市里做什么?”
曹明玉端起酒杯,看了看酒杯里的酒,他一饮而尽,用筷子夹花生米放进嘴里嚼了嚼说:“唉,说不出口,丢人!”看了看全光前,又看了看站在身边的刘从丽,他苦着脸说,“唉,你们是知道的,二柱不是我的血脉……他的亲爹,那个当大官的董泽武突然死了,二柱和他老婆开车赶过去了,恐怕三天圆坟后,他们才会回来。”
原来不是为选举的事儿走路子去了,全光前放心了,他笑着说:“切,那有什么丢人的呀?现在的女人,哪个没有偷过腥呀?只是没有婶那么体面,结识的是做大官的……像有些女人,偷人都没有偷一个像样的,偷的竟然是歪瓜裂枣……”说着还特意看了看刘从丽。
刘从丽走到全光前旁边,打一下他说:“你说女人‘偷人’,你看我做什么?难道你怀疑我‘偷人’不成?”
曹明玉心里有鬼,听到刘从丽说这话,他脸唰的红了,端酒杯子都不自然了。
全光前看了看刘从丽和曹明玉的表情,他心里越发生疑了,真觉得他们暗里有一手。不过他有些想不通,曹明玉年纪大那么多,他既没有做官,又没有多少钱,刘从丽看上他的哪儿了?是说过那黄砂、石子的事儿,难道为了那些黄砂、石子,她就擅自用上美人计,失身了?他喝了一口酒,笑着说:“嘿,我相信你不会那么做的,你没有那么傻,现在不像二柱他妈那个时代,有上面的大官下来村里驻队蹲点,偷不着当大官的,偷那个泥巴腿子你不怕丢人么?”
曹明玉心里不服,老子是泥巴腿子,可老子却把你老婆拿下了。他笑着说:“那是,能得到好处就是硬道理。捞不着好处,谁愿意偷人呀?要是有好处,不管是谁,哪怕是泥巴腿子,恐怕女人也会愿意偷的。”
两个碰着杯,喝着酒,全光前问:“明玉叔,你能给女人好处不?”
曹明玉喝了不少酒了,喝得有点高了,他大声说:“能啊,怎么不能呢?不然,为了黄砂、石子的事儿,你怎么让你老婆跟我说情,让我向二柱施压呢?”说出口了,又觉得不妥,这不是不打自招地告诉全光前,自己跟他老婆刘从丽有染么?他赶紧改口说,“嘿,我那不算什么好处,没准二柱不给我面子。上回你请我喝酒,为黄砂、石子的事儿想跟他们谈判,我回去做了做二柱的工作,他给了我面子,把黄砂、石子卖给你们了。嘿嘿,他总不能回回给我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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