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赢了几场很有影响的官司,她在群峰县律师圈子里颇有名气。
吴世镇从看守所里传出话,想请天宇集团的法律顾问老金做他的辩护律师,可吴世镇的铁哥们儿王启高说那个老金牙齿深,要钱就像要命,虽然嘴上功夫不差,说话能让凉水点燃灯,可又没有打赢过几个像模像样的官司,没有知名度,所以就跟潘红霞商量,就选择了名气较大的女律师林玉霞。
林玉霞人高马大,性格也像男人,很直爽。她被潘红霞礼貌地请进了屋后,她也没有讲什么客套,端起茶杯吹了吹气,张着大嘴巴就大喝了几口,她直起腰说:“潘女士,你也别说客气话了,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去,我们是律师,既然得到你的信任,又是王县长介绍的,我们就不在乎什么困难了。以前有‘得人钱财,与人消灾’的说法,现在虽然不能这样说,但我们接下了这个案子,那我们就要尽力把应该做的工作做到位。”
潘红霞看着林玉霞那张不怎么好看的脸说:“我听王县长介绍过,您曾经把检察官已经弄成铁案的案子推翻了,让案情逆转,成功地避免了冤假错案……所以我们家属和朋友经过慎重考虑,就弃老吴的朋友金律师,而聘请您为他辩护。”
说到律师老金,林玉霞不屑一顾,她笑一下,摇着头说:“那个老金我们很熟悉的,不过,我对他不作评价,他是我们县律师圈子里有名的能说不能做的人。唉,我跟他不一样,他图的是悠闲快活,我图的是忙碌有事儿干。你老公吴世镇好像很信任他,说他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我认为那是政客,不是律师,我们律师为被告人辩护,是以实事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岂能无原则的信口雌黄,颠倒黑白?”
潘红霞听到林玉霞这句话,她心里一喜,不过她没有表露出来,她故意苦着脸,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态说:“林律师,您说的对,要是我们家老吴真的罪大恶极,我们也不能姑息迁就他……”看了看林玉霞的眼神,怕她看出自己的心思来了,立即说,“林律师,我们家属的要求是,尽量找到能减小他罪行的证据,让其有公正、公正的判决。”
林玉霞点点头,赞成潘红霞的说法,她抬一下屁股,指着那个秀气的小伙子说:“潘女士,他姓高,叫高俊梁,我的助手,省城名牌大学法律系的高才生,在我们律师事务所里实习,目前跟着我,起上传下达的作用,以后他跟你打交道的机会可能要多一些。潘女士,为了以后打交道方便,你就叫他高助理吧。”
潘红霞抬起头打量了一下高俊梁,没想到此时对方也在打量她自己,结果四目对视,更没想到的是双方都对对方感觉很好,心都那么“咯噔”了一下,像被对方刺了一下的感觉,两人的脸都瞬间红了。
还是潘红霞有生活阅历,有社会经验,她立即伸出手说:“高助理,巧的是,我在公司的职务也是助理,不过,我这个助理希望能得到你那个助理的大力帮助呀!”
高俊梁的脸更红了,他看到潘红霞白嫩的手伸到了自己面前,赶紧握了握说:“我刚跨入社会,以后还希望您多多指教,若有做得不周到的地方,请您多多斧正!”
这么一相互说话,就化解了刚才的尴尬。
林玉霞看着他们两人的神态,打量了一下潘红霞,又看了一眼高俊梁,皱起了眉头,她猛喝了一口茶,吞下后说:“潘女士……潘助理,我和高助理今天来到你家里跟你见面呢,主要有两件事儿:一件事儿是跟你说说我跟我的当事人见面的情况;第二件事儿是解决一个与案件无关的事情。”
潘红霞对先会儿的失态进行了调整,眼睛用力眨了眨,想挤出一点儿泪水来,她眼眶红着,歪着头小声问:“林律师,您们和我们家的老吴见面了,他现在情况怎么样?身体还行吧,精神状态还可以吧?嗯,还有,警察没有对他强行逼供吧?”
林玉霞将茶杯放到茶几上,眨着眼睛说:“当事人的身体没有问题,只是头发全白了,苍老了许多……现在是侦查阶段,警察讯问得是频繁一些,据说他态度不错,几乎有问必答,没有强行逼供的现象……可能是压力大,包袱重,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潘红霞故意用手揉了揉眼睛,用哭腔说:“呜呜,他经历的事情太多,受到过的打击也不少,有一次打击太大,头发一夜间全白了,后来是染过的,在看守所没有办法染,肯定显得苍老一些。他现在又犯了那么大的事儿,不用说,他的精神压力一定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