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是跟刁拉爻在一起,只是没有说出来。
刁拉爻搂着易桂花,他突然感到非常奇怪,心竟然“砰砰砰”地蹦起来,并且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他带着颤抖的声音说:“易桂花,你知道不,你昨天跟我通了电话后,我好担心你,怕你没办法从悲痛里走出来……”
易桂花将头放在刁拉爻的肩膀上,她轻轻地说:“你没有想到我会说笑话是吧?呜呜,你冤枉担心了,我已经从悲痛里走出来了!”
刁拉爻点点头说:“嗯,是的,你的玩笑开得虽然一点都不真实,可我还是很惊讶,感到你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
易桂花想说跟郭小萍不一样吧?可话到嘴边了,她没有说出来。她想和刁拉爻独处,不想出现另一个人,哪怕只是提一下她的名字。
她小声说:“其实,我跟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的,都是水做的,都爱哭,都爱悲伤,都容易被感染……我现在真想找一个地方大声吼叫,大声的哭,彻彻底底发泄一下……”
刁拉爻搂着易桂花,想到了那天夜里爬郭小萍的墙头,想到从她家的院墙上摔下来,还把臀部摔伤了,回到编剧组,竟然跟易桂花在一起了……
这是刁拉爻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他搂紧易桂花说:“说明你还没有真正从悲痛中走出来,心里还有一个疙瘩没有释开……从物理角度说,你还需要一种热量和力量才能把那个疙瘩熔化……”
易桂花趴在刁拉爻的肩膀上,她闭上眼睛,心里说:我整个人都要被你熔化了。唉,谁说癞蛤蟆吃不着天鹅肉呀,我这不是吃着了么?她感觉自己和刁拉爻的距离相差很远,几乎就是两根平行的线,竟然出奇迹了,交叉了……
易桂花睁开眼睛看了看,虽然没有开灯,但在黑暗里呆时间久了,还是能有一定的视力。她看着刁拉爻帅气的脸庞,小声问:“你站累了么?呜呜,对了,你不是臀部疼痛么?”
刁拉爻搂着易桂花的腰,他说:“我早就站不稳了,我一直和你的身子相持着,利用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我们两人才保持着平衡。”
反正不是第一次,易桂花小声央求说:“喂,刁,你能在下面……陪着我不?”
刁拉爻没有说话,两人相拥着往房门口走。
易桂花用钥匙打开了门,正要伸手开灯,被刁拉爻伸手按住了,他小声说:“你不是说你喜欢没有灯光的夜晚么?”
在堂屋里开灯是怕外面的人看到了。而易桂花住的房间的前面还有一个房间,那个房间的窗户面临大街。而她住的这个房间的窗户临院子,就是有灯光也不要紧,没有人能看到。
易桂花还是打开了灯,她说:“人总是生活在矛盾之中,有时候喜欢暗一点,有时候又亮一点。”说着身子一仰便倒在铺上了。
刁拉爻躺在了易桂花的身边,他搂着易桂花的身子说:“喂,我这么对你,是不是对你不公平呀?”
易桂花钻到刁拉爻的怀里说:“我是自愿的,不存在什么公平不公平。”想了想又说,“你放心,我不会要求你对我负任何责任的。”
刁拉爻不顾臀部有伤,什么话也不说了,把易桂花搂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