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只凭他的本事根本不可能把红家帮成首富,否则他自己去当个首富好不好? 只是谁都不知道红家的后台究竟是什么人,红家人也只是听人提起时表示默许,却从来不说出真相。外人都觉得是红家故意装神秘卖关子,但实际上只有红家自己人知道,所谓的后台,其实就是朝廷
。朝廷看中他们家人经商的头脑,所以能帮的时候就暗里帮一把,让红家的生意越做越顺,财富越累越多,直到什么时候朝廷觉得差不多了、或者朝廷有需要了,就一次性提走,红家的使命便至此终结。
这也是红振海不愿意留后人的原因,他实在是害怕,怕有那么一天到来,连累了孩子。 白鹤染也不劝他,只是对他说:“六十岁之前,大舅舅什么时候改主意了什么时候同我说就行,咱们还是继续说医馆的事。”她心里也有一番打算,只是还不太成熟,于是挑着想到的说了出来,“只开医馆义诊,实际上治标不治本。穷人还是穷,除了一辈子指望义诊来治伤活命之外,也再没别的法子。光是他们自己穷还不要紧,最要命的是下一代也同样没有出路。我的医馆可以一直开下去,却不愿看到
救活的人将来有一天再带着他的孩子也来我这里,更不希望看到他的孩子长大以后自己走进医馆的门。”
三老爷红振河听懂了她的意思,“阿染是想说,治病只治一时,治穷方才是根本?” 她点了点头,“三舅舅说得没错,否则这样的医馆开到天长地久也没有个头,反而会让穷人们产生依赖,因为没银子也可以看病,所以更加不去为自己的生活谋出路。”她轻轻地叹了一声,“我主要还是
心疼那些孩子,不希望他们再走上一辈的老路。” 二老爷红振江想了想,起了个主意:“不如由红家牵头,捐建一所学堂如何?学问也教,还教医术,让那些穷人家的孩子都来学堂学本事。愿意学医最好,实在不愿学医的,还可以学学经商,大不了以
后到红家来跑商嘛!” 白鹤染眼睛一亮,这到是一个绝佳的主意,她从前也曾想过类似的计划,但不是捐建学堂,而是想着给新医馆的坐诊大夫上上课,将自己的医理和常用针法有选择地传授下去,以确保新医馆的大夫在
医术上能拔个头筹,也算是打响她的名号。 凡事总靠着男人不行,她必须得建立自己的势力和关系网络,不图跟君慕凛旗鼓相当,至少也要在伯仲之间,如此才不会让人一提起她白鹤染时,首先想到的就是尊王妃。她有自己的名字,绝不能在
古代时空中将名字给丢了,只依靠着男人,成为一个要被保护的弱女子。
她琢磨了一会儿,才又道:“二舅舅这个主意甚妙,我原本也想授业讲些医理,以此来提高新医馆的医者水平,如果有了学堂到是一下子全都解决了。” 她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十分靠谱的事情,脑中灵光频闪,很快就理出了一些头绪来:“穷人家的孩子来求学,四书五经自是必修课业,除此之外再开医课、商课、武课,文武医商统一授业一段时日之后
便可以让学子们自己选择,对哪个更感兴趣,从此便重点学习。” 红振海被她这个想法带得起了兴致,也跟着道:“药材生意要做起来,自家没有几座药山是不行的。不如就由我红家出资,在京郊买下几座山头种药,有了药山就需要大量的人手开山种植,那些整日打零工没个固定收成的穷人们就可以到药山去做活。药山是常年都要种植采摘的,所以他们可以当成一份固定的活计来做,我们红家也会做好保障,只要加入药山的,以后就都算我们红家的商人,一切例银
发放都跟红家下人同样的标准。” 红振江为他补充:“男人到药山做活,孩子在学堂念书,女人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一起到药山这边来。药山需要大量的男人做活,就也需要大量的女人洗衣烧饭,与其我们再到外面去请人回来
,不如就让这些男人的媳妇儿跟过来,互相还有个照顾应。” 红振河也道:“没错,孩子上学堂肯定是要住下的,所以学堂那边就也需要人手。我建议在学堂开菜园子,教孩子们自己种菜,小来小去的事还是要自给自足。至于其它比如打扫、烧饭、洗衣这样的活
,同样由他们的家人来做。”
白鹤染也是越听越兴奋,一时间脑子里冒出了很多想法来。可也有最关键的一点,她问——“学堂选在哪里呢?地方又不能太小,离京还不能太远,现盖一个来不及吧?” 红振海大手一挥:“用不着,我想到了一个现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