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飞花一愣,“你的意思是……招揽我为手下?”
“还不算太笨。”白鹤染勾起唇角,“不过有个条件要换换,我觉得你这小孩的模样也挺好的,病就先不治了,但我可以给你一种药,让你的身体恢复到二十年前的状态。”
“此话当真?”
“当真。”
“那我……” “不急答应我,反正还有几日治疗的时间,你慢慢想着。待痨病的治疗结束后我再来问你,到时候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就行。”她说着话,突然出手,双掌在他双膝处猛击一下,两枚银针瞬间从膝盖骨中
窜了出来,掉到地上。而随着他这一下,花飞花黑球一样的双手也逐渐恢复了正常颜色。
他刚要欣喜,可随即就发现似乎有点不大对劲,不由得惊恐地看向白鹤染,“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何我眼下一点内力都使不出来?” 白鹤染笑笑,“别怕,暂时封了你的内力而已,待我下次再来时自会为你恢复,到时候你是走是留我都不拦着。”她起了身,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哦对,认主也得有投名状的,便将你那万贯家财做为投名状献给我吧!虽然我不缺钱,但谁也不会嫌钱多。当然,你要是不愿意投入我的麾下,你的银子我还是得要,就当是这场痨病的诊疗费了。至于给不给,那不是你说了算的,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将银
子给我送过来。”
花飞花这回可真知道自己是遇着硬茬儿了,都说民不与官斗,这话果然不假。要是官都是这种官,那特么真不是敢不敢斗的问题,是根本就斗不过啊! 他欲哭无泪,坐在地上发呆,而白鹤染却已经带着默语和东宫元走了。只是身后还有一个人快步跟了上来,心虚地问她:“你是不是看出来我的把戏了?你这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来的,要不然刚刚你也不
会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白鹤染在村口的一棵枯树底下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冬天雪:“你听我说起过今生阁,知道我其实是缺银子的,或者说不管有多少银子,都填不起今生阁这个无底洞。所以故意透露那花飞花有大笔的财富
藏在外面,以此来为他争取一个活命的机会。我说得对吧?”
冬天雪叹了一声,“没错,全对,你果然是个聪明人,且还是个极其聪明的人。” 白鹤染对此不置可否,“但我还是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如果你之前同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你跟花飞花应该是死对头才对,你接了刺杀他的悬赏,应该一心希望他死,为什么还要替他争取这样的机会?我
将人毒死交给你,你去领悬赏不好吗?” 冬天雪摇了摇头,“做人不能那样,我接悬赏是因为我师父死了,我一个人闯江湖没有靠山,银子也越花越少,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先小富起来。至于他做了多少坏事,到也没做什么对平民不利的
事,都是些江湖恩怨罢了。你该懂的,江湖恩怨这种东西,谁说得清哪边是好人哪边是坏人,哪些是好事哪些是坏事呢?”
“就因为这些?”白鹤染并不认为事情就这样简单,“你是个洒脱的姑娘,应该也是个重情义之人。你说做人不能那样,指的绝非只是这些事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对你有恩,是吧?” 冬天雪苦笑开来,“公主,我师父说过,女人聪明是好事,但是不能在男人面前表现得太明显,不然会让男人很没颜面。所以你在外面聪明聪明也就罢了,将来跟十皇子在一起时可千万别这样,他会不
喜欢的。” 她看向白鹤染,目光中有真诚,也有恳求,“他的确对我有恩,虽然我这痨病是他过给我的,但是这两年多以来我的病情却恶化得比他更快。要是没有他多次出手用自己的内力帮我压制着,怕是我早被
人草席子一卷,扔到山里烧了。所以我想帮他一次,算是还他这两年相助的恩情。至于你能不能放了他,那就不是我该过问的事了。”
白鹤染点点头,“的确是个重情义的姑娘。那你说,刚刚我的提议他会答应吗?” 冬天雪想了想,道:“应该会吧!你不知道,江湖中人虽然不羁,虽然都想要自由,但实际上我们心里也是想有个归属的。就是这个归属太难找,这才不得不一生漂泊。花飞花本性不坏,你于他来说是有大恩之人,他会报答。更何况他在江湖上仇家不少,一旦从这个村子里走出去,而且还是治好了痨病走出去的,那就是没日没夜的东躲西藏。他年纪大了,想要过几年安生日子,就只有投奔一个强大的靠山。而公主你,无疑最符合这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