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己,管好自己的男人,别人家的事只能顺应现实。
“干啥呢?你想把这些鱼撑死啊?”君慕凛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了她身后,双手撑着桥身,弯着腰,把下巴抵到了她的肩膀上。
白鹤染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边上放着的一大袋子鱼食已经全被她用光了,都倒进了池塘里。涌过来的锦鲤比先前更多,看起来密密麻麻,让人渗得慌。
她后退了两步不再去看,君慕凛拉着她的手轻声问道:“有心事?” 她抬眼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了句:“你这样低声下气的对我,不会觉得很没面子吗?特别是刚刚咱们从花厅走出来时,那么多下人都看着呢,我都瞅见她们的眼神了
,简直是惊呆了。怕是你十皇子威武霸气的形象从此要一落千丈,会被人说成是……妻奴?” 君慕凛嘿嘿一笑,坐到了桥栏上,“说就说呗,这有什么好丢人的,在媳妇儿面前颜又值几个钱?染染你这是在为我着想吗?那你真的是想多了,以前没有你的时候,
外头都传我喜欢的是男人。跟那个名声比起来,妻奴已经算是夸我了。”
她抽抽嘴角,也是,跟喜欢男人比起来,至少现在他是正常的。 “可是你都不觉得别人家都是女人对男人尽力巴结,极尽谄媚吗?别人家的女人会撒娇,会需要男人保护,这会不会让你们得到更大的满足感?认为自己是一个有用的
人,是被自己的女人依赖和信赖的人?跟那样的女子比起来,我似乎一点儿优势也没有。” 这是一个很深奥的话题,君慕凛听过之后第一反应居然是在分析,这到底是他们家染染良心发现,还是又挖了个坑等着他跳呢?今儿这是怎么了,一道又一道送命题
摆在面前,他怎么觉着四周冷嗖嗖的,小媳妇儿今天是要干啥? 君慕凛想了又想,冒险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你要是个小女子,我就护着你;你要是个大女人,我就陪着你。反正只要咱俩能在一起,你想上天我给你搭梯子,你想娇滴滴我向你敞开怀抱。至于什么妻不妻奴的,我没那些个讲究,你不巴结我那我就巴结你呗,你不对我谄媚那我就对你谄媚。还是那句话,山不过来我过去,日子是
咱俩过的,只要咱俩乐在其中,你管别人怎么想。别人家的女子再好,我不稀罕,你就是有千万个缺点,我也就只中意你。染染,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白鹤染一哆嗦,下意识地抬起手搓了搓两条手臂,鸡皮疙瘩掉一地啊!
他有些拿不准了,这是什么反应?难不成这道题答错了?可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呀,难不成还有其它的通用标准答案?
“明白了。”小媳妇儿终于让他松了口气,“你也别多想,我就是随便问问,怕你觉得在我这里施展不开手脚,再到别处去满足你们男人那种保护欲去。” 君慕凛直摇头,“哪来那么多保护欲,那只是责任,不是一己私欲。再说,要论起个人欲望,其实我更期待有一天可以和我心爱的姑娘一起披甲上战场。但是很显然,
这个期待全天下也没有几个姑娘能做得到,因为她们的理想都是相父教子,在后宅中扬威立腕。” 白鹤染终于乐了,“我能啊!这还不简单,只要你找着仗打,我现在就可以陪你冲锋陷阵去。”她一边说一边搓手,一脸的兴奋模样,“说得我都激动了!真的,什么时
候带我实现一次你的欲望吧,好久没痛痛快快的打一仗了,你还没见识过我的飒爽英姿,多遗憾。”
他看得有些呆了,“染染,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笑起来,有多好看?”
突然就转了话题,转得她猝不及防,“我以前也不是没笑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是,跟以前不一样。”君慕凛告诉她,“以前的笑只是单纯的笑,而现在的笑却有一种神采在里面,是充份的自信和骄傲。这样笑起来就好像万物复苏,到处都是生
机。” 她也呆了,“你这是刘德安附体了?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一点不像个将军,到像个学士。”她撇撇嘴,“行了,不扯这些,反正你记着,我是那种出得了朝堂也上得去
战场的女人就对了,那些个庸脂俗粉跟我没法比。” 君慕凛赶紧点头,“放心,我一直都知道我们家染染是最好的。”他很得意,虽然这死丫头脾气还是那么坏,嘴巴也还是那么毒,而且看起来他二人之间,也还是她占
据着主动姿态。但他就是知道,这丫头心虚了,也有危机感了,这就说明她是在乎他的。 只要她在乎他,他就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