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家奴?可他身上挨了一刀,做家奴也是个阉人啊!
不对!江越的左眼皮子一直在跳,直觉告诉他,白鹤染让他去找她,绝不只是做个家奴那么简单,极有可能……极有可能是让他真的不用再做太监了!
江越激动了,“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您等会儿再进去,你把话说清楚了,究竟怎么个意思?我是不是还有希望啊?哎公主!公主殿下!等会儿,等会儿!”
白鹤染正往殿里头走,结果被江越从后头一把拽住了裙子,整个儿人差点儿没翻过去。 君慕凛正在清明殿里坐着喝茶呢,江越这一嗓子差点儿没把他呛着,白鹤染这一咧斜又差点儿没把他给吓死。人当即就飞窜出去,一把将自家媳妇儿给接得稳稳当当
。
“疯了你?”他一眼瞪向江越,“干什么呢?”
天和帝也懵懵的,九皇子君慕楚更是跟着站起身来,但第一句话却是吩咐在场一众宫人:“你们先下去,将殿门关上。” 宫人们此刻是群雄无首,平时他们都是听江越的,可这会儿他们的头儿好像犯事儿了,这可怎么整?一时间,宫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动。他们是皇宫里的
奴才,就算要下去,也要皇上说句话,就这么听了九殿下的不合规矩。
君慕楚觉得挺没面子的,不过这场面虽让他难堪,却也令他感到欣慰。至少这些奴才心里头有皇上,知道谁才是他们的主子。
天和帝瞅了瞅在场这几位,三个亲儿子,一个干女儿,这闹的是哪一出呢?
“听九殿下的,都下去,将殿门关起来。”天和帝挥挥手,退了一殿的宫人。待殿门关了起来,这才拍了拍桌子,一脸的愁,“你们都多大了?能不能让朕省点儿心?”
白鹤染觉得自己真无辜,“父皇,我好好的走进来,您瞅这江公公,拽我裙子。”
君慕凛也不高兴,“小十一你抽的什么风?你把手给我撒开!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十嫂招你惹你了?撒手撒手,没大没小的。”
九皇子也看不下去了,“小十一,你先把公主放开。”
天和帝也跟着一起嚷嚷:“放手放手!朕的脸都快被你给丢光了。”
江越喜极而泣,“不是,我不是抽风,我是激动的。父皇,九哥十哥,你们知不知道刚才十嫂跟我说什么?你们让她再说一遍,再说一遍我就撒手!”
君慕凛不解,“染染,你跟他说啥了?” 白鹤染也是无奈,“我要早知道你能激动成这样儿我就不和你说了,至于嘛,不就是看个病,我都说了,你想好就去找我,可你也不用这么着急。今儿亏了是没有外人
在,这万一要是明日早朝时你跟我来这么一出,怎么收场?快撒开,再不撒开我不给你治了。”
“你还没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呢!我不撒手。”江越的脾气也上来了,“反正我就不撒手,一撒手我后半生的幸福可就没了。” “什么玩意?”这回君慕凛可真不答应了,一伸手,直接把白鹤染的裙子角给撕成了两半。江越被他这一扯给扯得坐了个屁墩儿,手里还抓着白鹤染湖蓝长裙的一块纱
料。“真是气死我了。”君慕凛气得直跺脚,“小十一你讨打就直说,小爷我成全你,保准打得你鼻青脸肿,爹都认不出你是谁!”
江越憋屈着嘴看向天和帝,“父皇,十哥威胁我,他说要打得你都认不出我。”
天和帝拍拍脑门子,这真是的,一个一个都不让他省心。 “打你也是活该!”老皇帝说了句公道话,“哪有小叔子拽嫂子裙角的?你懂不懂点儿规矩礼数啊?这些年在宫里也没少交你,这怎么关键时刻拖后腿?”说完,又看向
君慕凛,“老十啊,你别跟残疾人一般见识。”然后又问白鹤染,“阿染,你到底跟他说什么?”
白鹤染得以脱身,拍了拍心口,阵阵后怕,“吓死我了,真是吓死我了。父皇,都说皇宫里头是步步惊心,看来还真不假啊!行刺无处不在。”
江越一脸鄙视,“拉倒吧!这里没外人,十嫂你就别装了。别说我就是拽了你一把,我就是真拿把刀要刺杀你,你觉得我能刺着吗?就你那身手,我能碰得着你?”
天和帝开始帮身残志坚的小儿子说话:“是啊是啊,阿染啊,你十一弟伤不着你的。” 白鹤染点头,“他是伤不着我,我后怕也不是因为他拽了我一把。我是后怕这幸好我记着这里是皇宫呢,万一要是忘了,习惯性的反击,十一殿下啊,您还有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