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服从不应该是所有规矩中的第一位吗?”
这是刀光来到白鹤染身边之后,被上的第二课。
第一课是迎春给他上的,提醒他认了主子不只要保护主子,还要和睦主子身边的旧人。他是为了帮衬主子而来,绝不是为了扰乱主子的生活,一味的进行个人表演。 第二课就是此时此刻,马平川给他上的。虽然马平川只是个车夫,但却说出了阎王殿殿主说完的话:暗哨对于主子,首要的态度就是服从,绝对的服从。哪怕有一天
他的主子让他回去刺杀阎王殿主,让他放把烧将阎王殿给烧了,他都要毫不犹豫地执行。学不会服从,就永远都不会成为一名合格的暗哨。
他之所以能从训练营里出来,就是因为合格了。之所以能被送到天赐公主身边,就是因为他足够优秀。可纵是这样,他在认主初期还是犯了最严重的错误。 意识到这一点,刀光十分感激地冲着车厢外说了句:“我明白了,多谢。”然后回过身来,再不提规不规矩礼不礼数,只一边侍候着茶水一边跟白鹤染探讨起关于这次
出行的事。
“主子明明不喜欢三小姐,为何还要带上她一起出门?”问完,赶紧又补充道:“暗哨不该问这些,但属下刚到,对这里实在不够了解。” 白鹤染点点头,“我明白,也乐意看到你们发表自己的意见和看法,更是鼓励你们能够与我一起面对问题分析问题,最后才是解决问题。我不管你从前在阎王殿受的是
什么样的训练,服从虽然是第一要素,但我也绝对不想要一把只晓得服从,而没有自己独立思维的刀。” 她将另一只杯子装上茶递给刀锋,另一盘点心也往他近前推了推,“昨晚在外头待了一宿,肯定是没吃没喝了。吃吧,我这人真没那么些讲究,你们既跟了我,我就有
义务照顾你们。不只是你,迎春默语还有马平川他们也是一样。” 她伸手指指马车外,“你别看马平川只是个车夫,但是他跟马匹的沟通能力十分强,是这天底下最好的驯马师。还有迎春和默语,迎春主内默语主外,迎春能把家里的
事料理的井井有条,而默语的武功虽不及你,但你也见识过了,她的感观敏锐过人。”
刀光点点头,的确,他昨晚已经领教了。 “所以我希望你能尽快的融入进来。”她告诉刀光,“只有融入,才是对主子真正的保护,而不是一直站在外围。何况……”她顿了顿,掀了帘子看向窗外,“何况外围已
经有人了,不是吗?各有各的分工,你在明,他在暗,这才是十殿下送你们到我身边来的初衷。”
她说话间,竟翻起随身带着的荷包,不紧不慢地从里面拿出三枚长短不一的金针来。 刀光不解,一恍神的工夫白鹤已经抓上了他的手腕。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想抽手,结果就听白鹤染轻飘飘地说了句:“服从。”然后再也没敢动了,眼睁睁地看着
白鹤染撸起他的袖子,将三枚金针毫不犹豫地扎入他的腕脉。疼痛与酸麻一起袭来,有些难受。 “忍忍,等到了城隍庙再拔针出来,如此连续三日,你十年前错搭的经脉就会彻底疏通,不会再每月疼痛,武功也会日行千里。”她捏了捏金针附近的几处穴道,再道,“我若没料错,当年出事时你应该已经在走火入魔的边缘了,幸好有高手在身边及时出手相救,否则你这辈子也别想再习武。可纵是这样,你依然发挥不出自己最高实力
。”
白鹤染不得不感叹:“发挥不出最高实力都已经是暗哨营中的佼佼者,足见你天资之高。” 刀光几乎是震惊了,“主子,这些事情是十殿下告诉你的?”他只能这样想,否则白鹤染怎么可能知道十年前发生的事情。而且这种事是阎王殿的大秘密,任何一名暗
哨的成长资料都是绝密的信息,除了两位殿下之外,根本不会有第三人知晓。不过他如今是白鹤染的人了,十殿下将这些事如实告知也符合规矩。
可白鹤染却摇了头,“并没有人告诉我这些,而且对于十殿下来说,你这点小伤病根本算不得什么。” 刀光不信,“当年之所以能渡过一劫,是碰巧遇到灵云先生带着四殿下到访,属下这才捡了条命。”他说到此,也现了迷茫之色,“不满主子,去年殿主还查验过我的经脉,当时还摇了头,说我的功力只能到此为止,不可能再有进步了。属下明白,说了那样的话,就意味着我不可能跟到好的主子,因为没有哪个主子愿意要一个经脉错搭、每月初九都会疼痛难忍内力全失的半废之人。好在阎王殿没有放弃我,虽然跟不到主子,但至少我可以留在殿内,为殿主做事。只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