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就是一门心思的维护白鹤染,简直到了对她言听计从的程度。眼下听白鹤染这样说了,赶紧就道:“阿染说得没错,无规矩不成方圆,从前我们府上的规矩的确是太松散了些,以至于小辈居然敢如此同老夫人说话。来人,将五小姐送入祠堂,罚跪至明日此时再放出
来。记着,只准喝水,不许吃东西,本国公到是要看看,今后还有没有人敢不把府上规矩放在心上。” 白花颜一听这话就炸了,“父亲,你要罚我?我犯了什么错要挨罚?还不给吃的,你是想要饿死我吗?父亲,我母亲眼下还怀着身子,您这般对我,就不怕她动了胎气
?” “放心,动了胎气我给她治。”白鹤染挑唇笑看白花颜,“去跪吧,理由父亲已然说清楚了,你若没听明白我就再告诉你一遍。之所以让你跪,是因为你对老夫人不敬,
是因为在你心中毫无尊卑。这样的事情传出去那才叫丢我们白家脸面,既然都是白家人,为了我不受你牵连跟着一起丢面子,这个罚你就必须得领着。” 说完,见白花颜又要炸刺,便接着道:“五妹妹若想挑战一下我的好脾气,大可以继续你这种没有教养的表演。但是我必须提醒你,祖母是我在这个家里最敬重之人,你对她不敬,便是触及我的底限。若你觉得罚跪祠堂不能忍,那便依着我的规矩来,我身为天赐公主,想要降罪于一介臣女,不管是骂还是打,又或是使用更加凌厉的手
段,都是可以的。” 白花颜猛地打了个哆嗦,她想起来从前在锦荣院儿门口挨过白鹤染一巴掌,也想起白鹤染居然让人将她那个新收的侍女给活活打死,便相信白鹤染这话绝不是说说玩
而已。
她若再不知进追,真的惹怒了这个瘟神,怕是这一关就没那么好过了。
于是她再也不敢吱声,默默地跟着押送她去祠堂的下人走了。只是临走的时候狠狠地瞪了老夫人一眼,嘟囔了句:“偏心至此,会遭报应。” 老夫人气得够呛,好在她如今身体好,总不会再像从前那般被气得大病一场,但这种心情也是十分难受的。好好的一个孩子被养成这样,白家有这样的子孙后代,将
来还有何指望?
不过白鹤染却拍了拍她的手背,笑着同她说:“祖母不要生气,五妹妹也是好意,她这是在提醒父亲呢,万万不要偏心,偏心会遭报应。” 白花颜差点儿没气死,想回过头来说她不是在说父亲,是在说祖母,可是脑子里又想起了小叶氏几乎天天在她耳边念叨着的话:要端庄,要端庄,要学学昔日的白惊
鸿。
虽然她不明白学白惊鸿那个失败者有什么用,但是从前白惊鸿无论是走路还是说话的样子确实挺好看的,像个嫡女的模样,所以她尽可能的去学。
明明白天里都学得挺像样的,可是一见到白鹤染就破了功,都不是一回两回了。
她总结来总结去,认为归根结底还是自己跟白鹤染的气场相克,就不适合生活在一个府宅之内。在这个家里,就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局面,无解!
白花颜最终还是没有回头,强忍着怒火往祠堂那头去了。 见白花颜走了,白兴言也是松了口气,继而一脸愧疚地对白鹤染道:“阿染,从前的事都过去了,咱们不提那些了好不好?过去都是为父不对,是为父偏心苛待了你,
为父同你认错。但那些毕竟都过去了,咱们就算再往前追究也只能是徒增烦恼罢了,日子不是还得往前过么。所以阿染,你就原谅父亲,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白鹤染抽了抽嘴角,老夫人皱了皱眉头,后头站着的红氏娘仨差点儿没吐了,就连白浩宸都一脸懵比地看向这位父亲,心里不断地猜想着这唱的究竟是哪一出。 而林氏更是不解,只是她没心思去思考白兴言是不是真的醒悟了,眼下她只是担心自己的女儿。先前跪祠堂也就跪了,最多遭点罪饿两顿。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
白花颜去了,她的女儿跟那位五小姐的关系一向不怎么样,她是真怕两人跪在一间屋里再出点儿什么事。
如果白燕语跟白花颜之间闹出事端了,那都不用想,府上肯定是要替嫡女说话的。
林氏越想越心急,好在这会儿白兴言表演完了,正跟白鹤染说早点回屋歇着。 于是她悄悄跟上了走回念昔院儿的白鹤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