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丫鬟也叫了几个过来。
很快地,白燕语也到了。一见白鹤染这架式便知是被抓壮丁,于是二话不说,带着自己的丫鬟立春投入到了胭脂的制作中。
但其实她们这些人也不会什么手艺,甚至都不如已经能识得大半药材的白浩轩。所以她们做得最多的就是研磨,将白浩轩挑配出来的药材研磨成粉,再按着白鹤染的吩咐将山茶摘回来的花朵榨成花汁,然后分门别类放置好,等待白鹤染取用。
当然,除了这些,研磨好的药粉有些需要熬成浓汤,于是还有两个丫鬟专门负责熬制。
有了这些人的帮忙,白鹤染这边的进度就很快了。
白燕语眼瞅着她将各种材料按着一定的比例混配,手法娴熟,动作极快,几乎是一气呵成,一瓶瓶做好的液状胭脂很快就封了瓶,宣告完成。
当然还有更多非液状的,有的调制好之后要烘干,然后二次三次研磨,直到磨成白面一般的细粉。还有的做成膏状,半干半湿装在半个巴掌大的小瓷盒子里,各种颜色都有。
她对这些到是感兴趣,于是将手里的活交给立春,主动过来跟白鹤染说:“二姐姐或许听说过我那个唱戏的外公,不但会唱戏,还做得一手好香料,我以前眼他学过做香粉,不如二姐姐你再指点我一下,我做着你一起来做吧!”
白鹤染一拍额头,“对啊,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呢!你跟林姨娘身上总带着各种香味儿,想来不是去外头采买回来的,肯定是自己做的,这手艺你该比我强才是。”
白燕语赶紧摆手,“跟别人比肯定要强些,但跟二姐姐比就不行了。我适才看你做这些东西,怕是上都城里最好的制香师都及不上你。最主要的是,二姐姐你做出来的这许多胭脂种类我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所以这个跟手艺熟练程度没什么关系,主要是见识短。”
白鹤染拍拍她的肩,“多学多看就有见识了,你坐到我身边来,我先将比例教给你,至于手法你肯定都懂,无外乎就是装在什么样的容器里罢了。”
白燕语点点头,的确,无论是制粉、制膏还是制水,手艺她都会,欠缺的是比例的掌握。
有了白燕语的加入,效率就非常高了,偏偏这丫头还上瘾,到了后半夜,其它人都被白鹤染打发去休息了,偏偏白燕语不走,干脆从研磨到熬制都自己来,最后她把白鹤染都给熬困了,自己还精神的不行。
白鹤染直接就在药屋里睡下,从天蒙蒙亮时开始睡,一直睡到巳时半才醒来。结果一睁眼,白燕语还在那儿搅和香膏呢!
她不得不佩服这人的精神头儿,也不得不感叹还真是得多发掘每个人的长处,白燕语这调香的手艺绝对称得上是专业了,再加上她有药方比例,这一瓶瓶胭脂水粉做出来,简直堪称完美,甚至做到后来比她先前做出的那些还要漂亮。
她起身,拿起白燕语做出的成品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连连点头,“真不错。”
白燕语很高兴,“我没给二姐姐拖后腿就行。姐,还有别的方子吗?我多学一些,往后我就帮你做胭脂吧!我听说你以后要把作坊都搬到天赐镇那边去,那胭脂作坊带我一个行吗?我也搬到镇上去住,天天帮你做胭脂。”
她说这话时眼里闪动着兴奋的光,白鹤染看得出,这是真喜欢这一行。再想想,其实也不难理解,女孩子家家的,对于化妆品这种东西原本就是难以抗拒的。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就没有女人不研究化妆品,甚少有女人会对香粉香水之类的东西抗拒。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白燕语从小就被那林寒生往媚之一态上培养着,在这方面肯定下了不少功夫。
“你帮我做胭脂我肯定是欢迎的,但不能把你搬到天赐镇去。”白鹤染告诉她,“不只是你,蓁蓁、浩轩,一个我都不能带走。这座国公府里,我能带走的也就只是我这念昔院儿里的人,其它人若是跟着我走了,那无异于分家。到时不只是父亲,祖母那头肯定也不干的。”
白燕语有些泄气,“真的不能去吗?二姐姐,我不喜欢这个家,相比起整日在这府里闷着,我到是更喜欢外公来的时候,我跟姨娘能住在戏班子里,至少有自由。”
白鹤染想了想,说:“虽然不能去天赐镇长住,但偶尔往返还是可以的,府上原本也没有不让你们出去逛逛的规矩。再者,我住在天赐镇,你们打着探亲的名号偶尔小住,祖母也不会说什么。不过,燕语,若你愿意留在上都城,我可以给你个事情做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