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常识了?战场上需要这种注意力吗?生怕敌人的箭尖儿对准你是怎么着?”
他阵阵心虚,“染染我错了,我以后不这样了,你别生气好不好?要不这样,你现在就把这些东西给扣下去,往后本王的铠甲上再也不会出现这些东西了。不不不,往后本王的铠甲都由你一手把关,由你监督打制,或者你亲手打制也成。反正本王穿成什么样你说了算,你说好就行,本王绝对不挑。”
白鹤染点点头,“这还差不多,那眼下这些宝石……”
“也全都交由你来处理。”
“行。”白鹤染冲着迎春招手,“去咱们的珠宝铺子里请两名工匠过来,叫他们带上工具来扣石头,扣完了再带回铺子里去,重新加工,该卖多钱卖多钱。”
迎春应着话,一路小跑就去了。
君慕凛听得头皮发麻,“染染,那可是本王战袍上的宝石,曾陪着本王出生入死,本王也曾在战后仔仔细细地擦拭它们。你确定就要这样处理它们?”
她皱着眉想了想,“也是,如此一说,这些宝石本身的价值并没有多高,真正有意义的是,它是从尊王殿下的铠甲上扣下来了。”
君慕凛觉得这丫头终于开窍了,正想出主意说,不如打磨之后镶在她的物件儿上,如此方显两人夫妻同心,更加亲近。
谁知白鹤染琢磨了一会儿却是道:“这样一来,就不能按照普通宝石的价钱去卖,得翻个几倍才行。哎,这样一想,经过战争洗礼的宝石,真是赚钱啊!特别是十殿下战袍上的宝石,就更值钱了!”她眼中精光闪烁,“君慕凛,要不我收回刚才的话,我不反对你以后继续往铠甲上镶宝石了。反之,以后这些宝石由我来提供,再有战事,我给你备上百八十件铠甲,上头都镶满宝石,你一天换一件。等你得胜归来我就开始扣,做成戒指扳扳指项坠耳坠还有步摇发簪,个个都能卖大价钱。君慕凛,我们要发家啦!”
他阵阵崩溃,“就,就这么用?染染,你确定要把本王的东西都给卖了?”
“不然呢?”她挑眉,“不然你还想怎么着?难不成我打板钉钉把它们都给供起来?君慕凛,没有战争常识这个事我就不同你计较了,你还不知足?还不知道将功补过?”
“染染,真不考虑一下自己留着用?以后我再也不在铠甲上镶宝石了,咱不闹了好不?”
她冷哼,“知道错了就好,我可告诉你君慕凛,打仗就打仗,别给我整得那么惹眼,你给谁看呢?一个大男人还镶宝石在铠甲上,你是打个仗还想娶门媳妇儿是怎么着?给我听好了,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让我发现,别怪我把赐婚的圣旨给撕了。”
他吓一哆嗦,“不敢了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狠狠剜他一眼,总算是把这件事放了下来。但手里这件铠甲上的宝石还是要扣的,好在不再提卖掉的事,让君慕凛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些安慰。
不过对于他私自搬到国公府来住的事,白鹤染还是采取了一系列的打压措施:“听好了,要住下可以,但这里是国公府,不是你的尊王府,把你这些个王爷作派都给我收起来,把你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我拿回去。我白家不少你吃不少你穿,也不少你脸盆和夜壶,床更是会给你换新的。你别整的跟要搬家似的,我们得给你腾出多大的院子才够你住?”
君慕凛琢磨了一会儿,很是认真地道:“染染,如果本王身边有你,就是睡柴房也是乐意的。但若是没有你,就算把整座国公府都给了我,我也不稀罕。”
白鹤染听得直起鸡皮疙瘩,“别跟我耍嘴皮子,听着,我可没你那么闲,就算你住了进来我也不可能整天都陪着你。我还要做药丸,还要调配合种药品,还要去今生阁,去书院,去天赐镇。总之,我很忙,没工夫陪你。”
“不用你陪我。”他赶紧表态,“我陪着你就是了。最近军务不忙,染染,我得好好陪陪你,咱们俩个在一处的时日太少了,少得都不如九哥和你们家白老四。”
“少么?”她想了想,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心里便软了下来。“罢了,住下吧,平日里要是没什么要紧事务忙,就帮我搓搓药丸,我也能多与你说说话。”
他像个得了糖吃的孩子,笑得一脸灿烂。那双紫色的眼睛闪着夺目光华,将她深深映入眼底心里,再不肯释放出来。
自此,十皇子开始了在国公府借宿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