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进来。
很快就会将先前与你的恩爱遗忘,到时候这后院,还有你的立足之地吗?
作为一颗废棋,一颗没了用处的棋子,你说主子会怎么办?”
杜侧妃脸色一白:“那欢颜该怎么办?”
“怎么办?”史嬷嬷冷冷道:“先前我就提醒过你,莫安生有才,不要去招惹她!
这几日我查到前段时间思祭酒的事情,背后之人八成是她,这样的人才,宁王爷宁王妃怎会不器重?
若能在这府里将她拉拢过来,何愁不能完成主子的交待?
还有我今天离开,是因为主子那边出了大事,上官急召过去,让我们不惜一切也要想办法解决!
我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莫安生,如果她愿意给点建议,一定能替主子解眼前之忧。”
史嬷嬷越说越气,“如今倒好了,我不过离开了半天,你就搞出这么大摊事,将人得罪死了!”
杜侧妃面上红一阵白一阵,辩解道:“你又没说主子那边出了事要用到莫安生,欢颜怎会知道?”
史嬷嬷气得额头青筋直跳,生怕自己会忍不住一掌拍死这个没脑子的女人。
“这段时间,给我待在这院子里,除了去给王妃请安,哪里也不准去!”
话语里隐忍的怒火,杜欢颜自是知道了,她瑟缩一下,“欢颜知道了。”
——
第二天一早,史嬷嬷带着糕点来了莫安生的小院子里。
“安生小姐,我家侧妃也是被人蒙蔽,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求安生小姐大人有大量,别同她一般计较。”
莫安生笑道:“既然侧妃是被人蒙蔽,安生怎会计较呢?史嬷嬷您这一求,不知情的,还以为安生小气呢。”
她不冷不淡地刺了一句,史嬷嬷一僵,讪讪赔着笑,“瞧老奴,就是嘴笨,安生小姐何等大方的人,怎会计较呢?”
莫安生含笑不语,静待着史嬷嬷说出接下来的话。
看她不顺眼想置她于死地的是杜欢颜,如今她房里的一个嬷嬷巴巴跑来道歉,她才不信是杜欢颜的意思!
如果不是,这史嬷嬷定是有所求而来,那就有些意思了。
莫安生想起昨日听到的丝绸之事,眼光闪了闪。
这奸细做得,不甚出色啊!不过,或许是丝绸之事,实在是过于紧急,才不惜冒着暴露的风险,这么急着来找她。
莫安生心里抱歉地想,她虽然没有成为宁王府下人的念头,但现在始终在其位,谋其政,也不可能帮着外人来对付宁王府。
看来下次出府,得找那杨老头,要多些什么迷药之类的才行。
毕竟拒绝了魏王爷,就等于得罪了他,他明着不敢将她如何,暗地里可就保不准了。
心里再一次肯定,得尽快找个理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行。
又随意闲聊了几句后,史嬷嬷不再拐弯莫角,笑道:“安生小姐昨日不是出府了吗?恰好昨日老奴也出去了。
听说昨儿个南街那头发生了一件大事,安生小姐可知是什么事?”
“安生去看过,不过人太多,安生个子小,挤不到前头,未能瞧得太清楚。
只听说丝绸什么的,再具体些的,安生也不太清楚。”
史嬷嬷故作神秘道:“老奴听说,魏王府中某位管理丝绸的管事,在向丝绸商下单时,出了错。
总数由原来的十万匹,便成了一百万匹,原本四十万两银子的事,变成了四百万两!”
这宁王爷也够狠的!魏王爷让他多出一百多万两,他就让他多出三倍!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莫安生面上的惊诧神情,一半是真心的,啧啧道:“四百万两银子,不是一座小山那么多?”
“可不是!最少有座小山那么多!”
史嬷嬷夸张附和道,然后压低声音,“四百万两银子啊,啧啧,也不知魏王爷会如何解决?”
莫安生学着她压低声音,“安生猜想,这大明国都是圣上的。
而魏王爷是圣上的二皇子,圣上拨点银子给魏王爷不就解决了?”
这言论,完全就是一无知幼女的童言童语,史嬷嬷面上的笑脸,有些绷不住了。
“安生小姐说的是,有圣上在,不是小事一桩吗?”
“史嬷嬷也是这样想的吗?安生还担心自己说错话了!”莫安生一脸无辜神情,又有着被人认同的欣喜。
这小丫头,连她也想哄骗呢!
史嬷嬷见讨不到主意,强打起笑脸,向莫安生告辞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