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如风一听宫诀的话,顿时越发恼怒。
他用力地挣扎着揪起唯一没有被绑住的头,双眼恨恨地瞪着朝门口走去的宫诀,声音沙哑地吼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受你要挟!你最好不要动我母亲,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此时的厉如风就好像一个被拨了牙的老虎一样,想要咬敌人却无能为力,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敌人。
宫诀的脚步停了停,虽然没有回头,却也能感觉到来自厉如风的狠辣目光。
他没有开口答话,只是停了停,就又朝着门口走去。
“宫诀!”厉如风被无视,火气越发上涨,可此时的他根本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宫诀走了出去,门在他眼前被关上。
“啊——”
厉如风忍不住一声吼叫,可能是情绪过于激动,也可能是拉扯到伤口,他陡然感觉自己的头好像撕裂般疼似的。
“啊……啊……”
他一动也不能动弹,只能发出痛苦的哀嚎。
疼,无边的疼痛占领他整个大脑,好像被千万只蚂蚁吞噬一样,难受得要命。
眼前洁白的天花板好似在晃动一样,他大脑最后的意识就停留在那晃动的天花板之中,整个人彻底地失云了意识。
一切恢复了平静。
整个房间都就得很安静,安静得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
这时,房门突然被人轻轻地推开了。
一前一后、一男一女两个人走了进来。
走在后头的男人正是去而复返的宫诀。
“你满意了吗?他变成这样,任你宰割。”一把好听的女声说道。
在她回头看向宫诀的时候,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不是安妮还有谁。
宫诀没有看她,双目直视病床上的厉如风,动了动唇,凉声说道:“不够。”
安妮的面色微微有些变化,随后很快就被她掩饰起来。
“你还想怎么样?”她问道。
厉如风发生车祸的时候,她也在海临城,自然第一时间就知道他被宫诀带回F国,所以她也跟着回来了。
宫诀手上拿着一本保管特别精致的病例本,一边轻轻地翻看着病例本,一边冷冷地道:“不等了,准备强行提取他身上的基因。”
他没有回答安妮的话,反而强势地下达命令。
安妮怔了怔,略显急切地道:“这么急?宫先生的病情又恶化了吗?”
宫诀面无表情地将病例本递过去,冷声道:“按我的吩咐,今晚行动。”
他说着,不给安妮反应的机会,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安妮快速地扫了一遍病例本,突然转身,叫住宫诀,道:“你等等。”
宫诀停下来,回头看向她,问道:“还有什么事?”
他目光里隐隐有些不耐烦,安妮看得特别清楚。
“你就这么恨他吗?”安妮往前一步,紧盯着宫诀,“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你的哥哥……”
“他不是!”宫诀冷声打断,“他只是一个野种。”
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绝情,安妮突然懂了,这个男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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