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里,体贴、温柔、善解人意这类词,从来跟炎大少爷无关!
“怎么?”炎少垂下眼,对上她漆黑的眼眸。
竹浅影眨眨眼,抬手把手掌贴到他的额上,“你发烧?”
炎少握着她的手,笑着轻斥了一句,“乱说!”
明明是和以前一样的简洁言语,但语调,却跟从前大相径庭。虽不至甜死人,却也带了丝微的宠溺。
竹浅影怔怔地盯着他,这样的他,实在让她有点适应不能兼且总能让她心脏犹如小鹿般乱撞。
片刻,她才回过神来,把手抽回来,垂眼拒绝了他的好意。
“炎少你不用管我,等我身体舒服了,我自己会安排的。”
因为从小见多了老妈的窝囊样,竹浅影自己,最反感那些把自己当成男人依附物的女人。
所以,她能容忍自己靠在炎少身上取暖,也能接受他的关怀和体贴,但不能接受成为别人负累的自己。
炎少并没在意她的坚持,低头又吩咐她,“嗯,你想去哪,让海叔或者秦修给你订票订行程。”
竹浅影点了点头,没再坚持什么,只静静地窝在炎少怀里,想着齐消复电话过来时说的话,“影子,我这边打听不到炎少和纪家的消息,但你爸和你大哥他们,却是在昨天重新向几大银行递了贷款申请。”
炎少见怀里的人久久不吭声,便低头看了她几眼,“睡着了?”
“不是……”
竹浅影摇头,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
“炎少,你是不是对我爸他们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又或者,承诺了他们什么?”
如果炎少没做什么,老爸那种人,不可能肯如此低调地出现在婚礼现场。
炎少微微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认为?”
竹浅影知道,在炎少这种精明得可怕的人面前,最好有话直说少绕弯,因为,无论你怎么绕弯,都绕不过他,甚至,会被他一眼看穿,进而嫌弃你矫情。
“我爸和那几个大妈,甚至我那些哥哥姐姐们,全部不是省油的灯。婚礼那天,他们虽然坐在炎家旁边,但谁看不出来呢,他们的待遇其实和普通宾客一样。而领我走红毯把我交给你的人,是纪叔叔这个外人而不是我爸,这种打脸打得啪啪响的行径,他们却能安安静静地接受并无半点不满的迹象,如果不是你做了什么或承诺了什么,他们会这么安分吗?不可能吧?”
炎少定定地看着她数秒之久,然后,才说,“我没对他们说什么,也没对他们承诺过什么!”
竹浅影半信半疑,直觉告诉她,在这件事上,炎少在说谎,但她,却找不到他说谎的动机。
炎少若有所思地瞅着她,皱眉道,“你不是一下午都待在家里吗?是从刑柏伦那里听到什么传言?”
提起刑柏伦,炎少的语气总是莫名地带点怨气。
竹浅影不愿连累刑柏伦什么,再一个多月,刑柏伦就会正式成为刑氏总裁,她不能在这节骨眼上给他添乱。
“不是刑柏伦,是我担心我妈的人身安全,所以让齐消打听了一下。”
竹浅影把齐消回复过来的内容,如实跟炎少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