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确实是受了伤,在肚子下面,似乎是被什么刺伤的,羽毛和干涸的血迹结成一块,看起来还挺严重的。
竹浅影本来想支走仔仔和小小,因为,这只小鸟让她想起当初在深潭下面找到仔仔时的模样。
可无论是仔仔还是小小,都坚持要守在一边。
小小对什么都好奇,平时,她会咿咿呀呀地说过不停,虽然,她说什么,大人们并不完全懂。
但这时,她却是凛着一张小脸,十分严肃地盯着干毛巾上躺着的小鸟。
而仔仔的脸色则十分凝重,如果竹浅影没犯错,他应该也是想起了他当时的情形。
竹浅影拿着棉签醮了些消毒水,轻轻地擦拭着小鸟肚子上的伤口,洗到一半,她听见仔仔极低的声音。
“妈咪,我那时是不是快怕你们吓死了?”
大概,是竹浅影刚才不小心流露出了悲切的神色,心思聪敏的仔仔,很自然便把小鸟的事与他自己的事联系到了一起。
竹浅影眼眶一红,差点没忍住掉下泪来。
她微仰起头,使劲眨了眨眼,然后低头凑到仔仔脸旁,轻轻亲了亲他。
“宝贝,爹地妈咪一直都相信你,相信你会好好地保护自己。”
她没提自己当时有多伤心,也没提自己是不是被吓得魂都没了,她只是,把自己当时坚信的信念告诉了他。
仔仔递起手贴在她脸上,明明是小小的一只手掌,却是暖暖的,那温度,像他爹的大手掌的温度一般。
“嗯,小鸟也会和我一样好起来的……”
竹浅影抬起手,偷偷拭了一下眼角。
她很高兴,仔仔真的从那件事中完全走了出来。
为免自己在儿子面前失态,竹浅影把注意力重新扳回到小鸟的肚子上。
“宝贝,帮妈咪找支消炎药膏出来。”
仔仔把药箱抱到地上翻找,小小不知道听没听懂,在小哥哥身边蹲着,十分乖巧地看着仔仔慢慢翻找,平时那股捣蛋劲,此时在她身上完全察觉不到。
仔仔抿着嘴找了好一会,终于找着一支小小的药膏,起身递给竹浅影。
“妈咪,是这支吗?”
竹浅影正在小心地给小鸟剪掉肚子上的那些毛,瞥一眼他手上的药膏,点点头,“嗯,没错,是这支。”
仔仔把药膏放桌上,转身想去翻找纱布或是止血贴之类的,一转身,便看见小小举着小手,“呼呼……飞……”
小小的手上,放着一块止血贴。
仔仔蹲下身,抱抱妹妹,“妹妹真聪明……”
小小从小没什么病痛,但今天碰到这明天摔着那的事却是家常便饭。
小手小脚摔出血,仔仔或是家人就会给她消一下毒,涂些药膏再贴上止血贴。
通常,仔仔一边给她贴还会一边哄她,“哥哥给呼呼,痛痛就会飞走了!”
显然,她的小脑瓜里,是把受伤的小鸟和她摔伤时的情形联系到了块去了,难怪,她从看到小鸟肚子的伤口到现在,一直抿着嘴不怎么说话,小脸儿绷得紧紧的,一副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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