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需要这种外在的东西为我镀金。”
他没有明说,单单是炎三公子这个称呼,已经能让他在L城内畅通无阻。
别说他开的是经济型轿车,就是他骑辆破自行车,那些人也只会极尽阿谀奉承地赞他原来是个环保主义者。
童小槐着实被他的自大给吓了一跳,这时的她,并不知道他家世显赫到那种程度,想想,只当是因为炎黄地产被政府认定为今年最看重要的投资,所以,没几个人不认识他炎博。
炎博趁着童小槐沉默的空隙,从后视镜里看一眼被她随手搁在后座的花束,假装不太在意地问。
“今天不会是你生日吧?”
他当然知道她的生日是哪天,只不过,他和她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他没有直接追问这花是谁送的权利。
童小槐愣了一下,“不是啊!谁跟你说今天我生日了?”
炎博摇摇头,“没人说,只是看到你捧着花过来,以为是你生日呢。”
童小槐侧头看着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类似吃醋之类的情绪,然而,她看到的,却是与平时无异的温和侧脸。
“不是的……”
“嗯?”炎博转过头来看她一眼。
这次,她终于从他眼里捕捉到紧张的气息。
“不是生日礼物,是在学校里别的同学送的。”
童小槐老实回他,不知为何,她竟不忍心瞒他。
炎博忍了一下,半晌,终是没忍住,又问。
“男的?”
童小槐嗯了一声,炎博没再吱声。
车厢里的氛围,渐渐变得压抑起来。
半晌,童小槐自个老实地把下午的事交待了一下,“我并不认识那位男同学,放学的时候被拦住了,说想跟我交个朋友。”
炎博还是沉默着。
他十分清楚,童小槐那样的外貌条件,走到哪,都不会缺倾慕者。
只不过,清楚归清楚,把事情搬到他眼皮底下,又是另一回事。
尤其是,在他和童小槐的关系正在升温阶段,却又没有完全明朗化的节骨眼上,他并不希望有太多的外界阻力或诱.惑。
或许,在同龄人中,他相当优秀。
无论能力,还是外貌,甚至是家世。
但感情似乎并不是以这些为前提,所以,即使向来自信的他,也难得地被一束不知名人士送的花给扰得烦躁难耐。
“你答应他了?”
这样的话,炎博并不打算问,可他的嘴巴,却违背了他的理智,直接问了,而且,语气还挺生硬,不太友善那种。
童小槐点点头,“嗯,答应了。”
炎博脸色冷了下来,不知是为了安慰他,还是她心里本来就是这么想,在他没开口之前,她又说。
“不过,这种答应其实并无实质意义。我平时去学校,基本是上完课就离开,根本没时间结交朋友。”
而她当时没有当面拒绝曾向怀,其实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炎博没有看她,盯着前方路面,似是,在专注开着车,又似是,在细细分辨她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