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由乃软软的躺进了宫司屿的怀中,第一件事不是和他温存,而是满眼担忧的轻抚着他的脸颊,“你还会疼吗?哪里会不舒服吗?我们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下?”
毕竟宫司屿和她不一样。
范大人嘲讽过她,说她血流干都死不掉,因为她有免死令。
可宫司屿只是个普通人。
神经毒素非同小可,万一他有事怎么办?
“这些话应该是我问你,怎么被你抢了?”
捏着纪由乃的下巴晃了晃,在她唇上小啄一口,深邃迷人的凤眸噙着后怕,“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吓坏我了?现在呢?好些没?”
“我没事了的。”
纪由乃见宫司屿肩膀上有她咬下的血痕牙印。
忙起身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玉肌膏,就抹在了他身上。
生怕宫司屿疼似的,小心翼翼呼着气。
被纪由乃这可爱的动作逗笑。
宫司屿也学着她的样子,抠了点药膏出来,替纪由乃抹在身上有伤口的地方。
两个人半躺在床上,互相抹着玉肌膏,眼见着对方身上的伤口快速的愈合。
这场面,别提多诡异了。
纪由乃本想直接将玉肌膏抹额头的伤口上。
却被宫司屿阻止。
“这伤口如果好的太快,会被人怀疑,探员还会找上门来,你就老老实实等它自己愈合吧。”
“好像也是哦。”
宫司屿迷人勾笑,宠溺的揉了揉纪由乃的脑袋,就在他倾身想一亲芳泽之际……
卧室门外却突然响起一阵异常动静。
宫司屿隐隐约约听到了白斐然的说话声,还有——
“老太太,少爷还在睡觉,您……”
“睡觉?他还有闲情逸致睡觉?陌森,把门给我踢开!”
陌森,是跟了沈曼青几十年的心腹。
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宫司屿的奶奶,宫家人人畏惧的老佛爷。
一得令,两鬓斑白却孔武有力的陌森,倏地一脚将宫司屿卧室的房门给踹开了!
“砰”地一声,人心惶惶。
沈曼青气场极强,高贵冷漠的站在门口。
在见到宫司屿和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一起躺在床上时。
她面色紧绷,脸色难看了一分。
床上凌乱,过来人一眼便知两人做了什么。
宫司屿温柔的笑僵在嘴边,一见自己奶奶赫然踹门闯入,微微一怔后,慢条斯理拿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雅痞笑道:
“奶奶,我这还没穿,您出去等会儿呗?”
沈曼青嗤笑了一声,凌厉瞪眼,“少和我油嘴滑舌!为了个不三不四的女人,你连头都昏了,捅了大篓子,还敢在这和我嬉皮笑脸?”
沈曼青话落,犀利冷锐的目光如针尖般射向纪由乃。
那眼神,透着厌恶,透着排斥,总之,是不喜欢。
“奶奶,我们好好说话,别侮辱人。”
宫司屿纠正,可沈曼青只是冷哼。
纪由乃和沈曼青对视了一眼。
不咸不淡的起身下地,找了件干净衣物扔给了宫司屿。
全程无视沈曼青。
那模样,不卑不亢,也不骄不傲。
漠视的态度,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痒,却让人心中生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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