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多少倍。偏偏说话办事,比街头痞子还要让人讨厌。”
苏南音并没有意识到,当女人在潜心琢磨一个男人时,就证明他正在趁虚而入她的芳心深处。
她心里怎么想的,沈岳不管。
要不然,他也不会当着她的面,给谢柔情讲述和展小白做过的那些事了。
当然也多少有些没面子苏南音听到他这么牛哄哄的高手,给人主动当保镖却被拒绝后,暗中肯定嗤笑他拿热脸去贴展小白的冷那个啥。
把满腹对展小白的不满,都倾诉给谢柔情后,沈岳感觉好了很多,也没把她来的电话当回事。
在他看来,谢柔情没看到他去振华集团后,打电话来“兴师问罪”很正常,实在没想到事情不是他所想的那样简单,他“女朋友”正面临友谊小船侧翻的危险。
午后两点多的太阳,正是夏季最毒辣的时候,路上行人没几个,就连坐在车子里的,也无精打采,更别说此前从没受过这种罪的苏南音了。
在气温舒适的健身房内运动,和在烈阳下走路的感觉,简直是有天壤之别。
刚开始这几公里,凭着一股子莫名的怒气,苏南音走的还很快。
但随着汗水湿透了衣服,呼吸越加的困难,她开始有了中暑的征兆。
经过一家商场时,她真想进去休息会,但回头时恰好看到沈岳正小狗般的吐着舌头擦汗,立马就想:“他已经快坚持不住了,我只需再熬他几分钟,他就会要求去休息。那时候,我再趁势假装不高兴,对他冷嘲热讽一番,再休息也不迟。”
她可不知道,跟在她后面的沈岳,看到她脚步微微停顿了下,马上就动力十足后,稍稍愣了下,就明白她心里怎么想的了。
沈岳真心搞不懂,和他没太多交集的苏南音,怎么偏偏和他赌气。
唉,女人的思想啊,还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沈岳琢磨不透苏南音的心思,却能肯定自己哪怕再热,即便就这样一步不停的走到天黑,也没事的。
苏南音却有可能会累垮。
不过她既然这般的莫名其妙,非得自己吃苦,沈岳也懒得提醒他。
最多为了激励她继续前行,看出她要偷眼看他之前,及时伸出舌头,一副随时就要垮掉的样子。
然后,苏南音就会精神一振,以为最多再走几分钟,他就会坚持不住了。
就这样,咬牙坚持的苏南音,每隔几分钟就回头一次,接连回了十八次始终看他摇摇欲坠的样子,却偏偏狗屁的事都没有后,终于意识到这厮故意作弄她了。
“小流氓,你向我服软一次,会死吗?”
意识开始有些模糊的苏南音,心中不住地这样骂着,却依旧木然前行。
跑过马拉松的人都知道,只要熬过最累的那一刻,人的身、体本身,就会开启机械模式,对疲倦麻木,两条腿只会机械运动。
墨镜不知道何时丢掉的苏南音,渐渐地开启了机械模式,双眸瞳孔开始涣散,也有了干呕的迹象。
沈岳怜香惜玉的毛病又犯了哎哟一声,身、子踉跄着扶住树,随时咽气那样的问:“休、休息下再走,好吧?”
苏南音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向前走。
沈岳这才意识到,他高估了苏南音的身、体素质,比他所想象的,要提前五分钟开启了机械模式。
这让他很是内疚,连忙快走几步,伸手抓住她胳膊,刚要说什么,苏南音却猛地甩开了他的手。
这个动作,只是本能地反应,并没通过她的大脑中枢。
接连被甩开三次后,沈岳只好跑到旁边商店里,买了两瓶水,预备着等她倒下去,对她展开急救。
舒适的气温里,十多公里的路程,最多三小时就能走到。
可今天太热了,机械前行的苏南音,终于一步步的挪上黄河大堤,又手扶着防护林,脚下踉跄的走到河边时,西边的太阳已经发红了。
汹涌向东的河水,卷走了河两、岸边的暑气,让意识模糊了七八成的苏南音,精神一震,扶住一棵树,慢慢瘫坐在了地上。
在火炉般的鬼天气中,娇生惯养的苏南音,在没喝一口水的情况下,竟然徒步走了十几公里,成功抵达了母亲河边。
尽管她当前感觉整个人都是她了,却有种说不出的自豪,就像挑战极限成功的那些人。
她能坚持到现在,沈岳也是很佩服,不得不承认她的意志力,确实坚强。
为表示崇高的敬意,沈岳双手递上了一瓶矿泉水:“女壮士,我敬你。”
汗水迷了眼的苏南音,抬手把那瓶水打落在递上,声音沙哑的说:“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