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假以时日,诱以重利,他张起风也不是铁板一块。爸,只要能把张起风这块墙角挖动了,咱们还能赢了苏家。”黄维辉语气十分自信,说这话时又有了黄家大少爷的风范。
“好!”电话另一头,回答的声音也显得十分喜悦。
父子两通话时,张起风的车座已然渐行渐远,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他一个人坐在车上一言不发,直到租住的公寓门口,还是司机轻声提醒了一句:“张先生,您到了。”
“好。”张起风有些晃神,应了一声之后快速下车,掏出钥匙朝自己公寓走去。
这是苏家为他安排的公寓。
三十三层的顶楼,两百多平,几乎可以俯瞰整个商安市区;这是张起风梦寐以求的商界精英生活,只是得到了之后,他对着豪华精致的公寓似乎又没有了那么多的喜爱。
“呼。”他长舒一口气,顺手将房门“啪嗒”一声带上,而后伸手打开手边上的开关。
“啪。”一声清脆声响,原本昏暗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客厅瞬间便白色暖光所充盈,一阵温暖与光明让张起风的心情稍有缓解。
他脱掉皮鞋,换上拖鞋,正抬头要提脚往前走,却被眼前的景象愣在了原地:秦树正面无表情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目光平静的注视着他张起风。
“树……树哥。”张起风咕咚一声吞吞口水,看看身后那完好无损的房门,有些呆神。
三十三楼对现在的秦树来说不算什么,当然他是从顶楼跳的窗下来的。
“很惊讶看到我?”秦树问道。
“咕咚。”张起风又吞了吞口水,虽说秦树语气和表情都十分平静,但就是这种平静竟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让张起风一时忘了回话。
“呼,好强大的气场,都是室友;这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秦树的变化竟然这么大,好像已经远远在我之上的蔑视。”张起风怅然若失,又不得不接受事实。
他眨眨眼睛,连忙走到秦树跟前,在他身前站的笔直:“树哥,你来咋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们是室友,搞这么见外干嘛,坐。”秦树手指沙发,示意张起风坐下。
“树哥,从我回来之后,我就是你的下属,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张起风苦笑一声,站在秦树跟前没有坐下。
“前段时间你是不是给我打过电话?”秦树转移话题,询问那天香山上接到他电话的情况。
“我……。”张起风耷拉下脑袋,眼神躲开秦树的直视,话语间有些犹豫。
这小子难道真想骗我第二次?秦树见他这个反应,心里不由有些打鼓,无论是谁都不愿意被自己的好朋友接连着骗上两次。
“树哥,本来我是不想跟你说的,因为我有过前科;这事儿我想想如果说出来的话容易让人误会,倒不如以实际行动做给大家看。”张起风挠挠后脑勺,显得有些为难。
“什么事儿,你现在说吧。”
“黄维辉一直在联系我,我们已经见过几次面了。”张起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实情。